说了一半,他也不肯说了下去,他总不好意思说,昨天我们的窃听器没有听到这样的话语。
他把箱子一抱,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们把这上缴到局里。
我看了看那箱子,和我相依为命了六百年的珠宝翡翠,现今要离开我几日,为了遇春,让它流离,我是一只鬼,过几日,厌了这世,不愁把它取回。
于是出去找遇春,遇春一脸紧张,好了,宝儿,王队怎么问你?
我娇笑澹澹,还能怎么问,不外是把一张脸绷成铁铲,以示自己大公无私,见了谁也要铲上一铲,好升官晋级。
遇春一听,摇了摇头,宝儿,不对,你对王队有成见,他,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是怎样的人?我笑着反问,红皮黑馅,白皮红馅,还是黑皮白馅,人,我还看不清楚呢!
宝儿,人又不是饺子,那有你这样比喻的,你真顽皮。
顽皮?
顽皮不过是给你,给值得的人,杜十娘晓得,言语必须有味。
一路言语,我们二人不知不觉的到了医院,来看孙富,他可平安,渡过了危险期?
走到急救室门口,大门依然紧闭,我坐在椅上,看着医生来了,问,我爸爸好点了么?
还好,现在已经醒了。
他可要见我?
不能让你见,昨天一见,差点没救了回来,今天我们可不敢冒这样的险。
于是跌坐在遇春的怀里,却有一个医生走来,高挑的个,白大褂,玉树临风,走路端地潇洒。哦,医生里还有这样的人物,杜十娘真开了眼。
只见他一路走了过来,戴着口罩,顶着白帽,千遍一律的衣,别人穿着只是衣,病态的苍白的衣,他穿着却是一树梨花遍地开。
端地的美。
近了,他看了我一眼,眨了眨眼,眉目答答,打开了电报,告诉我他是谁。
天,是他,齐天乐,他真是死性不改,想了什么法子,换成这样的打扮,为只为接近孙宝儿?我这只鬼不由想起,他在江里远去时说的那句,我要定了你......
他要定了孙宝儿,会不会始乱终弃?
一想至此,在遇春的怀里猛的一颤,遇春忙忙一抱,宝儿,你冷吗,我脱衣给你。说完把外衣脱下,搭我肩上,这个男人,他的爱,如此体贴入微,春雨淅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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