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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2页）

这不很明显吗？&ldo;因为忘记，我们才能自由。&rdo;

&ldo;自由是另一码事。自由了要做什么？自由了做我们想做的事？&rdo;

&ldo;是的，不会再受到纠缠，不会再有困扰。&rdo;

&ldo;那你就不受命运的约束了？&rdo;

车一辆辆呼啸驶过。诺斯冷静地站着，坚定地说，&ldo;我能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情。&rdo;他瞧准机会，冲了出去，迎面而来的车恼怒地鸣了一下喇叭。

波特勉强跟在后面说：&ldo;我们干嘛这么急？&rdo;

诺斯跑到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波特没有他快，像在雨中的一个幽灵。

波特大声对他喊道，&ldo;你那么着急，因为有人让你着急，只是你没察觉罢了。这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rdo;

诺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说的不对。这是我的工作，有什么好想的？

这一带和刚才那个地方一样混乱嘈杂，充斥着各种声音，各种气味。他沿每一家店面找过去，在那儿。他从一群人中间挤过去。

唐人软语（6）

波特紧跟在他身后说：&ldo;如果你有自由意志，你为什么不能控制你的行为？为什么不能终止你的噩梦？那些噩梦为什么能让你疯跑？&rdo;

诺斯走了几步就慢下来，心里并不情愿。他把手伸进衣兜，不耐烦地掏出药单和基恩的照片。他的目的很简单，波特说什么并不要紧。

波特心里明白，但是他还是不停地责问诺斯。&ldo;我们都有自己的生理局限，我们不能控制我们的肤色，我们的血型，这些都取决于我们的母亲受孕时给了我们什么样的基因。&rdo;

少跟我谈血型。

&ldo;记忆告诉我们，我们是谁，而不决定我们是谁。命运决定我们是谁。人就像一架乐器，各种力量拔弄着琴弦，而我们看不到这些力量，也不了解这些力量。我的那位病人失忆之后，他没有自由。失忆对他周围的世界没有影响，只是让他变得无能了，剥夺了他的自由意志，因为他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rdo;

诺斯仔细地看看照片，照片已经揉皱了，这就是他要找的人说：&ldo;我应该同情基恩吗？&rdo;

波特揣测了一下，思忖着该如何回答：&ldo;他请你帮他，就像你请我帮你一样。他正困扰着，不知道自己是谁。你知道他是谁，他是你的一部分。&rdo;

我的一部分？这个想法就很荒谬。他从来就没这样想过，一点念头都没有，这绝没可能。波特的话太荒谬了。

诺斯本能地否认，&ldo;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rdo;

&ldo;他知道寻找你，知道要找到你，就像我。&rdo;

他怎么知道？&ldo;你看了报纸才来找我，可基恩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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