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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ldo;dna检验会证实是不是同一个人。&rdo;我猜测着他想法的走向，&ldo;但我很确定。我绝不相信是另一个人杀死汉娜。那个凶手想杀的人其实是艾比。&rdo;

&ldo;艾比&iddot;特恩布尔是名人。从一方面来说，我问自己，如果她是预定的被害人，凶手可不可能犯了错误，错杀了她妹妹？另一方面，如果预定的被害人确实是汉娜&iddot;耶伯勒，而她偏偏又是艾比的妹妹，这种巧合未免太令人难以置信。&rdo;

&ldo;更怪的事也曾发生过。&rdo;

&ldo;当然，没有一件事是百分之百的。我们可以猜测一辈子，但永远不能确定。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样？比方说，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他被他母亲虐待，被人性虐待，诸如此类？他是不是在报复社会，以表示对这世界的轻蔑？我在这行待得越久，越相信大多数心理学家不愿听的话，那就是有些人杀人，只是因为他们享受杀人。&rdo;

&ldo;我很早以前就已得出这样的结论。&rdo;我愤怒地告诉他。

&ldo;我想那个里士满的凶手正得意得不得了。&rdo;他平静地继续，&ldo;他非常狡猾，计划得非常周全，很少犯错。我们不是在对付那种右前方脑叶出了问题、心理不能适应的人。他没有精神错乱，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一个有精神病态的性虐待狂，智力在中等以上，能够应付社会，可以保持能被一般人接受的表面行为。我相信他在里士满有职业。如果通过他的职业或嗜好，他经常接触到心理或生理上受伤，或很容易被他控制的人，我一点也不会惊讶。&rdo;

&ldo;哪一类职业？&rdo;我不安地问。

&ldo;可以是任何一种。我打赌，他够聪明，够能干，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rdo;

&ldo;医生、律师、印第安酋长。&rdo;我记得马里诺如是说。我提醒弗特西斯：&ldo;你改变了过去的想法。原来你假设他可能有犯罪记录或有精神病史，说不定两者都有。一个刚从精神病院或监狱出来的人‐‐&rdo;

他打断了我的话。&ldo;由于最后两件案子，特别是把艾比&iddot;特恩布尔放进来考虑后，我的想法改变了。一般精神错乱的凶手很少有能力一再逃过警察的追缉。我认为在里士满的凶手富有经验，可能在别的地方已经杀人多年，而且成功地逃过追捕，就像现在一样。&rdo;

&ldo;你认为他搬到一个地方，杀上几个月，然后再搬走？&rdo;

&ldo;不一定。他可能相当自律，搬到新地方，找到新职业。他可能很长时间都不动手，但一旦开始就不能歇手。而且每到一个新地方，他就越难满足。他变得越发大胆，越发不能控制。他向警方挑衅，然后经过媒体报道，整个城市的注意力让他很享受‐‐现在可能又加上了他对被害人的选择。&rdo;

&ldo;艾比，&rdo;我低语道，&ldo;如果他是想杀她。&rdo;

他点点头。&ldo;这是他所做的最新、最大胆、最不顾危险的事‐‐如果他杀掉一个高知名度的政法记者，会是他最大的成就。不过也可能有其他因素，相关的想法，心理的投射。艾比写他，使他觉得他与她有某种关联。他的愤怒、幻想都集中在她身上。&rdo;

&ldo;但他搞错了。&rdo;我愤怒地说，&ldo;他认为的最高成就，这下全搞砸了。&rdo;

&ldo;正是。他可能并不清楚艾比的长相，也不知道她妹妹去年秋天搬来与她同住。&rdo;他的眼睛一动不动，&ldo;很可能直到他看到新闻或读到报纸，才发现他杀的女人不是艾比。&rdo;

我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之前我并没有想到这点。

&ldo;这让我非常忧虑。&rdo;他靠回椅背。

&ldo;什么？他可能再去杀她？&rdo;我并不相信。

&ldo;我担心，这次没有实现计划，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他可能因此变得更为残忍。&rdo;

&ldo;他还要多残忍，才算更残忍？&rdo;我大叫出来，&ldo;你知道他对洛丽做了什么？现在汉娜……&rdo;

他脸上的神情让我停了下来。

&ldo;在你来之前不久，我打过电话给马里诺，凯。&rdo;

弗特西斯知道。

他知道汉娜&iddot;耶伯勒的阴道样本呈阴性反应。

凶手可能没有对准。我收集到的大部分精液在被单和她的腿上。他唯一成功插进的是把刀。她身体下的床单因血液凝固而僵硬变黑。即使她没有被勒死，也可能因流血过多而死。

我们坐在逼人的沉默之中，眼前浮现出恐怖的影像。居然有人能如此折磨另一个人，甚至因此而得到快感。

我看向弗特西斯，他眼神黯淡，脸色憔悴。我想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他这样苍老。他可以听到、看到发生在汉娜身上的折磨，他比我更清楚这样的事。房间似乎向我们包围过来。

我们两人同时起身。

我绕了远路，走回停车的地方，没有走直通停车场的那条小路，而是穿过校园。远处的蓝脊山脉像朦胧的冰冻海洋，圆形建筑的圆顶是明亮的白色，草地上有一条条稀疏的阴影。我可以闻到树的气味，草地在阳光下依然温暖。

一群群学生从我身旁走过。他们自在地谈笑，没人注意到我。当我走到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时，背后突然传来阵阵跑步声。我的心几乎跳了出来。我猛地转身，一个慢跑的年轻人撞见我惊吓的眼神，嘴诧异地张开。他那红色短裤、棕色长腿的身影像一道光，穿过人行道，转眼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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