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太好了,亲爱的!你是什么时候做出这个决定的?&rdo;
&ldo;玛丽安替我作的主。她认为出去走走对我有好处。&rdo;
&ldo;噢,真的?&rdo;可我这么说的时候,你就是不肯出去!&ldo;她想得真周到。&rdo;
&ldo;是的。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rdo;
我真蠢!拉腊想。我不该这么把他们丢在一起。眼下菲利普又是如此脆弱。
到了这种时候,拉腊知道她不得不把玛丽安扫地出门了。
第二天,拉腊回到家时,菲利普和玛丽安正在游戏室玩15子棋。
那是我们的游戏。拉腊心里说。
&ldo;你要是再老悔棋,看我怎么揍你?&rdo;菲利普说着,笑着。
拉腊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她好久没听见菲利普笑了。
玛丽安抬起头来,一眼看见了拉腊。&ldo;晚上好,阿德勒太太。&rdo;
菲利普一跃而起,&ldo;你好,亲爱的。&rdo;他亲了她一下。&ldo;她差点叫我输得精光[注]。&rdo;
[注:原文是俚语。意为&ldo;输得连裤头都脱掉了&rdo;。下文拉腊的心里话一语双关。]
只要我有办法,你就&ldo;精光&rdo;不了的。拉腊心里说。
&ldo;今晚用得着我吗,阿德勒太太?&rdo;
&ldo;不用,玛丽安。你可以开路了。明天早上再来吧。&rdo;
&ldo;谢谢。晚安。&rdo;
&ldo;晚安,玛丽安。&rdo;
他们看着她离开。
&ldo;她是个好伴儿。&rdo;菲利普说。
拉腊摸摸他的脸。&ldo;我很宽慰,亲爱的。&rdo;
&ldo;公司的事都好吗?&rdo;
&ldo;很好。&rdo;她无意用自己的麻烦去加重菲利普的心理负担。她将不得不再次飞往雷诺,去和赌管会的委员们交涉。万不得已,她会找出个办法避免吊销饭店的赌场营业执照。不过,倘若能劝阻他们,那将省去不少麻烦。
&ldo;菲利普,往后我恐怕得多花些时间到公司上班了。有些事,霍华德自己做不了主。&rdo;
&ldo;没问题。我没事的。&rdo;
&ldo;过一两天,我要去一趟雷诺。&rdo;拉腊说。&ldo;你何不跟我一起去?&rdo;
菲利普摇摇头。&ldo;我现在还不想去。&rdo;他看看残废了的左手。&ldo;我得慢慢习惯这个。&rdo;
&ldo;那好吧,亲爱的。我要不了三两天就回来。&rdo;
次日一大早,玛丽安&iddot;贝尔来上班时,拉腊正等着她。菲利普还没醒。
&ldo;玛丽安……你见过阿德勒先生送给我做生日礼物的那只宝石手镯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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