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本把他往沙发一抛,耸着肩大口喘息。
&ldo;该死!真是难缠的家伙。&rdo;
他保持被抛出的姿势,仰脸望着野本。
&ldo;为什么要杀我?我会失去记忆也是你们行动失败造成的吧?如果你肯告诉我为何要杀我,或许我能想起什么。&rdo;
&ldo;少啰唆!闭嘴!&rdo;
野本破口大骂,但眼中旋即流露出心境的挣扎变化。野本定睛凝视着他,最后嘴角一松,走向墙边的不锈钢大型办公桌,拉开抽屉,取出看似纸片的东西回到他身边。
&ldo;你看看这玩意。&rdo;
他直起上半身,接下野本递给他的东西,那是一张篇幅相当大的新闻剪报。
傍晚的新宿炸弹爆炸案
路人共计两死二十一伤
疑为过激派误爆
二十六日傍晚六点左右,一名男子在行经东京新宿区歌舞伎町的靖国大道时,手上的波士顿旅行袋突然轰然爆炸,该名男子与在场的一名家庭主妇当场死亡,另有二十一人分受轻重伤,酿成一大惨剧。人潮汹涌的现场附近烟尘弥漫,伤者求救的呻吟声四起,周遭陷入一片混乱。
根据警视厅及新宿中央分局调查,死亡男子是住在中野区野方三丁目的文字工作者笕俊三(三十岁),已确定是其装在旅行袋内的小型定时炸弹引爆才造成这起惨剧。目前巳查明笕为左派过激组织&ldo;黑牙&rdo;的地下干部,分析应为其基于某种目的制造炸弹,在运送过程中不慎引爆。
此外和笕同时受到炸弹直击不幸身亡的,是住在杉并区西荻四丁目的家庭主妇仓木珠枝女士(三十二岁),仓木女士凑巧在案发现场附近与友人交谈,因而遇难。……
剩下的报导他草草浏览后,就把剪报还给野本。野本用那种不放过新谷丝毫表情变化的眼神,定睛注视着他。
&ldo;这是十月二十六日,正好一个月之前发生的案子。怎样,想起什么了吗?&rdo;
&ldo;没有。这篇报导跟我有什么关系吗?&rdo;
野本的眼中浮现失望之情,但他立刻恶意地变了嘴脸。
&ldo;在那个男性死者的旅行袋里放炸弹的人,就是你。&rdo;
他迅速瞄了一眼剪报,舔舐嘴唇。野本的解释虽然出乎预料,但他并不讶异。现在的自己,听到什么都不会惊讶了。
看他面不改色,野本飒地挥舞着剪报。
&ldo;听着,引起这场惨剧的人可是你喔,你忘了吗?&rdo;
&ldo;忘了。&rdo;
&ldo;真是的,亏你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只有杀人之后面不改色这一点,跟你以前一样完全没变。&rdo;
野本随口说出的这句话,猛地刺中他的心。不是疼痛,而是类似某种信号的感觉。杀人之后,面不改色,跟以前一样完全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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