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姐,你快来……&rdo;他招了招手,坐在书柜旁的椅子上,柜子下面一层开着门。
我走过去,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指着相册中的一页。
&ldo;这是我小时候。母亲说,因为是和妹妹一起出生的,生下来的时候,我们两个就比同龄的孩子小些。&rdo;
&ldo;怎么这么小,不过现在钟毓长大了。我瞧着,比我刚来的时候,又长高了。&rdo;
&ldo;那是自然,告诉姐姐一个秘密,其实钟毓是比妹妹后出生的,正好踩着除夕夜。母亲说按着习俗,反要比妹妹大上一岁。现在虽然才十四岁,用不了多久,就会像大哥和二哥一样健硕。&rdo;
都说除夕夜出生的孩子正跨两年之际,这样说来,倒有些道理。
他又来回的翻着相册,给我指着,我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他翻阅的一瞬间,触及了我的记忆,
&ldo;等等……&rdo;
他手停住,眼神怔住,
&ldo;怎么了?姐姐。&rdo;
我将相册翻过来,盯着那一页上左上角的那张,两个男孩儿的合影。
梦中那个少年的模样点燃了我的记忆,同这张照片上的那个脸庞重合,耳边回荡着孩童的笑声。
&ldo;穆清姐姐……穆清姐姐,你没事吧?&rdo;钟毓怯怯的看着我,晃着我的胳膊。
我回过神,才发觉自己落在相册上的手指都是颤抖着。
&ldo;没……没事,这是……&rdo;
&ldo;是我大哥和二哥……这边是大哥,这个是二哥,怎么了?&rdo;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手指落在那张照片的刹那,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错觉。也许,也许是我想错了,是我记错了。
书房的开门声拉回了我的思绪,径直看过去,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的心跳又是一惊。
&ldo;二哥!&rdo;钟毓在我面前跑过去,欢喜的扯着第五文彦。
他蹲下身子,
&ldo;钟毓,刘妈刚才四处找你,原来是在这儿呢。让二哥看看,又长高了。&rdo;
合上相册,放在椅子上,他见我走过去,站起身,
&ldo;我先出去了。&rdo;
我出了门,放缓脚步,听着里面,
&ldo;在干什么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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