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第五文彦说出这话的神情,想是闷在心中许久,说出去了会后悔,不说出口又为难。
片刻,客厅中寂静无声,他压抑着情绪舒气,
&ldo;对不起,大哥……&rdo;
他迈着急切的步子过来,从阿夏的手上接过我的箱子,
&ldo;走吧……&rdo;
绕到第五文正面前时,我停下脚步,直视他,
&ldo;大少爷不必担忧,穆清只是想送母亲一程,她对我有养育之恩。待过了丧期,穆清必会回来,为二少爷解释清楚,破除流言。&rdo;
他没有言语,申伯想过来劝说两句,
&ldo;二少爷……&rdo;
&ldo;申伯,回来吧。&rdo;
&ldo;……是,大少爷。&rdo;
第五文彦就这样带着我们离开了第五家,其他的事也顾不上,只是想着可以赶上早些的火车,尽早赶回家中。
路上总觉得后面的车好像始终跟着,想来应该是第五文彦特意派来的。
我以为他只是一时搪塞,才说要和沿途护我回德化。没成想到车站,他却跟着买了票。
&ldo;你真的要跟我回去?&rdo;
&ldo;不然呢?你独自出门这几次,哪回是平静的。这次要是再出什么事,偏又我不在,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说成杀人犯什么的。&rdo;
&ldo;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跟着,我才有危险的。&rdo;我本想着开句玩笑。
&ldo;你是指上次在栾秀阁?&rdo;
我看了看周围,幸好阿夏她们不在,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ldo;好了,不跟你打趣了,先去那边坐吧,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rdo;
方才回身那眼看见有人偷偷摸摸往我们这边看,我装作没站稳,第五文彦扶住我。我趁这功夫冲着他眨了下眼。
&ldo;你放心,那些是我大哥身边的人,有一两个我还是认识的。&rdo;
我点头答应,跟在他身后,在附近找空位坐下,等着发车的时间。
因为临时买的票,只剩下一个包间,只好同他坐在里面。阿夏她们几人轮番守在门口。
列车就这样慢悠悠的前行,我既想着快些到,又担心抵达后要如何面临那些场面。
每次只要一遇上这样左右为难的时候,我就喜欢用拇指摩擦中指,心不在焉。
&ldo;再摆弄你的手指头都要被指甲割裂了。&rdo;
我不自觉的小动作,被他看见,还以为他方才自顾自的看着窗外。
&ldo;这不是还没到呢,若真是如此,生死有命,你也不能改变,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着。&rdo;他点了烟,从前父亲吸烟的时候,我闻了味道就总是止不住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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