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看你年纪不大,你也知道这句话?”唐植桐的一句话挠到了王老师的痒痒肉,让他兴致大增。
“听我奶奶说起过,有印象。”唐植桐笑笑,老太太在世的时候经常带著自己在大门底下讲古。
老太太带著唐父进京逃难的时候正值东兴楼风光的时候,东兴楼作为鲁菜的领头羊,著实受齐鲁籍百姓的推崇,若是唐父当时进了东兴楼,一家温饱就算解决了,压根不用去做小力本送水,可自家没人脉,进不去。
“令祖母是齐鲁人?”王老师不再讲师兄的过往,转而与唐植桐套近乎。
“对,泉城人。”唐植桐点点头。
“哎呀,福山离泉城不远,都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良才手艺很好,你可得多照顾照顾。”王老师大喜,拉下老脸帮著师侄拉关係。
“好说好说,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唐植桐笑呵呵的说著场面话。
福山距离泉城直线距离370公里,跟从泉城到四九城的直线距离相差无几,这距离都快赶上从棒子最南端到最北端了,一点都不近。
唐植桐觉得若不是因为王老师脸皮薄,他能当场给自己拉扯出一门一表三千里的表亲来。
“这才对嘛,良才绝对不会给你丟人,他做事如果有差池,你跟我说,我上手教训他。”王老师对唐植桐的態度很满意,没口子的保证道。
“王老师,您还是讲讲郑大哥的过往吧,学院领导如果问起来,我也好有个底不是?”王老师越不遗余力的想把郑良才塞进来,唐植桐心里越没底。
真有本事,老乡只是轿子抬人的名头,如果没真本领,老乡跟路人没什么两样。
“对对。”王老师喝了一口水,遮掩下自己的失態,继续往下讲:“我师兄选了东兴楼,结果没干几年,东兴楼也不行了,东家借著清点的名头歇业,这一歇,就关张了,没再营业过。”
“后来呢?”王老师讲完这一节,开始战略性喝水,喝完也没有再往下讲的意思,但唐植桐不放弃,这都是解放前的事了,中间还空了十多年呢,这十多年干啥去了?总不能给偽军做饭去了吧?
“后来啊,后来……嗐!我师兄从广和居出来去东兴楼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在外面胡唚,说我师兄去哪哪倒,一时间就传开了。东兴楼一关张,师徒俩想找下家的时候,压根没有酒楼敢要。”王老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重点讲了出来。
这不就是行业冥灯吗?唐植桐有点想笑,但笑出来不礼貌,只能硬生生憋回去。
“你们学院不怕吧?”王老师看唐植桐没吭声,小心翼翼试探了问了一句。
“只要郑大哥是个有真本事的,我们就敢要。”这都什么年代的陈芝麻烂穀子了,即便郑良才真的是行业冥灯,唐植桐也不惧,邮电学院可是將来的211,与国同寿的那种,还怕行业冥灯?
“那就好,那就好。”王老师放心了,点了点头,仿佛鬆了一口气。
“王老师,郑大哥最近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场面话要说,细节也得问,唐植桐只求郑良才身家清白。
“嗐,爷俩跑大棚唄,没白没黑的干,好歹有顿饭吃。后来解放了,良才进工厂当了厨子。
本来乾的好好的,去年的时候,我师兄病了一场,断断续续得有大半年,良才一直在跟前伺候著,工作耽误了不少,工厂那边正好找到了接手的厨子,又赶上四九城压缩人口,单位就把他给开了。
良才没了差事,还被街道劝著回老家,可他老家哪还有什么人?一家老小都在四九城,也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去的。
师兄临终前把良才託付给我,我这当师叔的,不能真眼瞅著这孝顺孩子往低处走。
但这年头差事不好找,只能帮他找个工地先打零工。”
王老师一口气將郑良才的经歷讲完,然后一脸期待的看著唐植桐。
“王老师,只要郑大哥手艺过去的,我这边答应了。”身家清白这条过了,唐植桐硬著头皮许诺道,至於手艺嘛,一会再提提试菜的事。
“良才的手艺绝对没问题,待会你隨便点,我让良才给你露两手,但凡有一道菜不地道,我这老脸放地上任你踩!”王老师站起身来,拉著唐植桐的手摇啊摇,说话掷地有声。
“哎呀,王老师,不至於。手艺过得去就行,郑大哥真有国宴大厨的手艺,我们学院给这点钱也请不过去啊。”见王老师主动提试菜,唐植桐才觉得郑良才大概率是个有真本事的,但凡手艺潮一点,恐怕王老师都不敢打这种包票。
“说来惭愧,工资方面,我是有私心的。良才不容易啊,一家老小全靠他,家里三个孩子在读书,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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