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相濡徒然心悸,本来晕着时并不能感受到什么,如今醒了却觉得她这般温柔待他,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他宁可她瞪大着眼睛凶巴巴的瞧着他。
她小小的纤手在他腿间来回涂抹着,很是仔细的擦着,让他忽然之间有些生理上的不适。
“腿上还是不用抹了,让它疼着吧。”
商以沫皱眉,执着道:“那可不成,会疼死的。”她还没享受够他拿她没办法的神情呢。
怎么能就此罢手?
兰相濡的肌肤在她手心下泛起一阵战栗,身子忽然绷紧,他受不住的祈求:“我不疼,真的。”只求她不要在这么折磨他了。
他是正常男人啊!
商以沫心底狂笑不止,这次是头也不抬的答道:“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兰相濡呼吸有些紊乱,腹部一紧,嗓音有些不稳:“我的桢襙啊,就这样没了。”她确定她不是故意戏弄他的?
商以沫手上的力道轻了些:“我就是吃你豆腐怎么了?哼!”虽说她私心里想欺负欺负他,可是不抹药是绝对不行的。
桑桐说了,若是让血继续往外流,那疼痛将会令人生不如死。
兰相濡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当我没说吧。”
闭上眼睛,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将体内这股被商以沫挑拔出来的情欲硬生生压了回去。
他的自制力向来好,可不能在这种时候破功了。
而且……
商以沫不能……
他不能对她做出过分的行为。
在他没有恢复记忆确定下身份前……
好不容易将他露在外边的肌肤都抹上了药膏,商以沫皱眉道:“幽灵呀,你说,你的前世会不会是被我害死的。”
兰相濡失笑道:“你最多不过三千岁,又如何能害死我?”他魂魄消散的时间,恐怕不止三千年了。
最起码,有万年光景。
“不是有轮回么?”商以沫将被子仔仔细细的盖在了他的身上,将已经空了的药瓶放到了桌子上,锲而不舍的追问道:“对于过去的记忆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兰相濡蹙眉:“若是想起来了,我岂能如此不动声色?”
商以沫无言。
兰相濡又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商以沫想了想,将在神遗中做的那个梦告诉了兰相濡。
兰相濡听完后噗哧一声,敛眉大笑:“不过是场梦罢了,难不成你欠了我一颗心,现在要把自己的心剜给我不成?”
商以沫微微撅起嘴,很想揍一拳到他脸上,念他正“体弱多病”着,才收回了手:“说不定是神遗给我托梦呢。”
兰相濡挑眉,无所谓的道:“这有什么重要的呢,如果当真是你害的我魂飞魄散,我今世绝对不找你报仇就是。”
商以沫翻了一个白眼:“谁要你这么好心了。”嘴上如此说,心上却为他心疼着。
兰相濡咳了声,温声道:“没办法,谁让我善良。”
商以沫:“……”想了想,又道,“可是,可是那六只小鬼……”
兰相濡打断商以沫的话,目光沉静:“神遗中不论发生过什么,你都不必当真,一些幻象,不过一场执念罢了。”
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一个梦?商以沫沉默了。
兰相濡眉目含笑:“你看呀,我如今身子虚弱,而且时不时的还会发个病,就算恢复记忆了,想报仇也不成嘛。”
他的唇角略勾,无声的笑着,眼眸深邃之处,璀璨的似融了整片的霞光,温和的不可思议,如冬日第一缕破冰的暖阳。
商以沫垂着头,依旧一言不发。
兰相濡费力的抬起手,握住她颤抖的小手,笑道:“别露出这种伤心欲绝的表情,搞的马上就要为我送丧一样。”
商以沫脸色一正,目光一沉,冷声道:“殿下,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上等的几副棺材,不知您是喜欢红木的还是杉木的还是梨花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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