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昭昧若有所思,说:“这样说的话,我今天也见到了。”
&esp;&esp;李素节不解,听昭昧解释,才笑道:“是啊,对她?们来说,无论是屈从安排还?是一死了之,都?更容易不是吗?可她?们却选择拿起刀。”
&esp;&esp;灼灼的目光射着李素节,昭昧看着她?,像看什么稀罕物?:“我以为你?又要说什么她?们天生不能握刀的话呢。”
&esp;&esp;“是。”李素节道:“她?们本来是没有办法握刀的,可正因为这样,当她?们握起刀,无论结果如何,都?足够令人敬佩了。”
&esp;&esp;昭昧稍一沉吟,点头:“你?说的是。”
&esp;&esp;李素节道:“开心了?”
&esp;&esp;“唔。”昭昧避而不答,眼神一转,强调:“但结果还?是很重要。”
&esp;&esp;话虽如此?,她?心情却好转,背着两?只?手走出几步,见到院子里放着个箱子,问:“那?是什么?”
&esp;&esp;李素节说:“曲准送来的礼物?。”
&esp;&esp;昭昧已经走到箱子旁边,手一掀,揭开盖子。阳光照下,金灿灿银闪闪的一片。
&esp;&esp;李素节走过?来:“我留下了。”
&esp;&esp;“当然。”昭昧说:“这么多?钱。”
&esp;&esp;从前她?见过?无数珍宝,甚至不知道钱究竟长什么模样,随手挥洒就是大把银两?,根本不放在心上。现在她?却觉得,钱是个好东西?。
&esp;&esp;她?还?记得曲大说的话呢,什么如果不靠曲家?,她?赚不到钱,迟早活不下去?。
&esp;&esp;那?可真是个笑话。
&esp;&esp;昭昧合上箱子,说:“但曲准这么做很奇怪啊。”
&esp;&esp;李素节点头:“他不是能接受旁人冒犯他权威的人。那?些士兵原本就触犯了军规,却因为是我们提出的,下了他的面子,他便做了警告。没道理你?扔了他的点心,他反而送来这些。”
&esp;&esp;“管他呢。”昭昧不再纠结:“他不表示,我就当不知道。”
&esp;&esp;昭昧看过?了,李素节招呼着隶臣们把东西?收拾起来。昭昧和李素节并不用什么装饰,这些珍宝一时也不能卖了换钱,只?能放在仓库里落灰,而她?们的日常用度,除了曲府安排,就是李家?来送。
&esp;&esp;相比曲府的安排,李素节更习惯李家?的风格,正适合她?这些时日出门赴宴。
&esp;&esp;因了赴宴,昭昧见到李素节的时候少了,这会儿难得两?个人都?在,她?不禁好奇:“这么多?年不见,她?们还?是从前那?样吗?”
&esp;&esp;李素节摇头:“怎么可能呢。”
&esp;&esp;昭昧奇了:“那?还?能谈到一处?”
&esp;&esp;李素节不咸不淡地说:“只?要有话题,谁都?能说几句。”
&esp;&esp;昭昧皱眉,嘀咕:“硬说啊。”
&esp;&esp;李素节笑笑:“有用的话,不能算硬说。”
&esp;&esp;昭昧不信:“能有什么用?”
&esp;&esp;昭昧不曾见什么高门贵女,单从曲府的几位娘子来看,根本无法理解,像生活在两?个世界。唯一有些印象的秋叶,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esp;&esp;李素节收拾着桌上未写完的字纸,轻描淡写地说:“至少,她?们不曾像我,离开这些年。”
&esp;&esp;昭昧还?欲问,隶臣走来,打?断了她?的思路。心头刚升起不满,听到隶臣的通秉,那?点郁气就烟消云散,嘴角勾起促狭的弧度,又飞快收敛,轻抬下巴:“让他进来。”
&esp;&esp;曲大来了。
&esp;&esp;他来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来找玉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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