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这药草,这药草……”客卿大夫想说这药草会不会有问题,可见陆如琼还在一旁也冒着汗,不敢说出口。
慕清芷等得就是这句话,她立刻接了话头过去,“药方没错,那除非是药草本身有问题,这些药是哪里抓来的?”
奴婢站出来回道:“回主子的话,府里的药草都是慕家产业下的百草堂抓的。”
陆如琼在一旁听到百草堂,立刻警惕起来,对着奴婢骂道:“四少爷分明就是得了怪病,跟药草有什么关系!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
“百草堂里都是上好的药草,西都多少百姓都在这里抓药,就没听过有问题!”
“二夫人,这只是你说的没问题,为何我听西都的百姓说百草堂的药草却常常吃了而没有半点效果?”慕清芷的目光冰冷如刺。
“谁说的?老身怎么不知道?”老太君听到了她从未知道的事情,讶然发问,“我慕府置办的产业出了这种事情,怎么没有人禀报我?怎的如今才说?”
“祖母,孙女儿也是因为最近常在外,所以才有机会听到一些议论,说我们慕府下面的百草堂以次充好,欺骗患病之人,造成病情延误,民怨沸腾。”
慕清芷的解释合情合理,她的确最近才频频外出,以前没有听过也属正常。
那她听到的,就很可能是真的了?
药堂出问题可不是小事,不光害人性命,更有可能引起民愤,慕府的名声一落千丈……
“三丫头,你重新照药方去别的药堂抓药!”
老太君越想越心惊,看向陆如琼的目光犹如看着一条毒蛇:
“我才原谅你一次,你才向我指天画地说只是百草堂的伙计粗心大意,如今怎么说?这以次充好的事,没有你的首肯,我不信底下的伙计敢私自行事!”
“母亲,百草堂没有以次充好,儿媳妇一直把着关的,这是我慕家的产业,我们都是靠产业维持一大家子的开销,儿媳妇怎么敢开玩笑。”
陆如琼心惊胆战,可又绝对不敢承认,她只一边喊冤,一边使着眼色让丫鬟金巧赶紧去百草堂通风报信。
只要金巧报信成功,掌柜的及时把次品药草运走,将好货摆回去,老太君就查不到证据。
金巧会意,脚步偷偷往外挪,慕清芷却早就留意到陆如琼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唇齿都透出冰冷的寒意,道:“金巧,上那去?”
金巧停住脚步,看着慕清芷,勉强笑道:“四姑娘,奴婢……突然腹痛,想去如厕。”
“哦。”慕清芷点头,“人有三急,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是现在正好是二夫人操持的百草堂出了问题,我不得不防。”
她吩咐春意道,“你跟着金巧一起去溷轩,她若只是如厕则罢,她若敢偷偷背着你出去……”
慕清芷的声音陡然冷了三分,“叫府里的家丁拿下,就地打死!”
金巧被慕清芷那句就地打死的话吓得直冒冷汗,她觉得慕清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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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楼暮雪真的敢这么做的,因为她是慕府里唯一一个打死过奴婢的姑娘。(touwz)?)
翠柳活生生被仗打致死在静园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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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推着金巧出门,“走吧,金巧姐姐,咱们快去快回。”
陆如琼见状,心中焦虑不已,可又毫无办法,只能干着急。
……
老太君在屋里团团转着,因为慕晟止不住的笑声,让她本来就高涨的情绪越发烦躁。
幸好慕凌春没多久就回来了,她端着一碗汤药进门道:“所幸现在是午膳时间,后厨的火已经生好,所以我去东街的至真堂抓了药来,很快就熬好了,老太君请过目。”
老太君哪里会看汤药,吩咐客卿大夫,“庸医,你来看看这药是不是照你的方子熬的?”
客卿大夫被唤庸医,敢怒不敢言,士可杀不可辱,银子要赚,但脸面也同样重要,他决定今年正月领了慕府的年尾俸赏就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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