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心,待面上的烫灼褪去,低声问:“不知世子爷可曾听闻过天语阁?"天语阁阁主对谢昌了如指掌,她也料定世子爷肯定对这号组织也不相熟,一个绮襦纨绔吃穿不愁,身世清白,哪有要去过问天语阁的事?这两人定没有交集。果然她看白川舟浮在脸上的笑意一凝,眉头一皱。日光寸寸,静默几息。缓缓吐出两字:“未曾。”楚引歌就知他身边皆是金镶玉裹之辈,平日所谈不是鲜衣骏马就是美婢鼓吹,怎会知晓这众妙之地。便温言解释道:“这天语阁知晓天下大小事,阁主更是神通广大,对谢首辅一事如数家珍。”“这么说,楚编修能知晓如此多谢师一事,”白川舟慢悠悠地抬眸问道,“定和那天语阁阁主必是心腹之交罢?”“我哪有这个本事见到阁主。是我一密中好友,她乃黑蝶阁阁主,知我们这些学画之辈,对谢师崇敬得很,恰好她又和那天语阁阁主是莫逆之交,就从打听到了不少谢师的事,转告于我。”楚引歌特意留了一手,没将自己和天语阁阁主串联在一块,以防这问题颇多的世子爷脑袋一热,要她引见天语阁阁主可就惨了。无中生友可以挡住不少阻碍,虽然这黑蝶阁乃是她方才所建,全阁上下皆她一人。“想不到楚编修身边还有这样的能人异士。”白川舟勾唇笑道,“不过说到黑蝶,我倒是想到前夜宫中出现一女贼,脸蒙黑蝶面纱,不知和楚编修的这一好友有无干系?”楚引歌猜到世子爷会提到这一出,她笑道:“这我倒是未知,她向来神出鬼没,四海为家,我也不知她每日的行程安排。而且凭一面纱就判是她,也太草率了罢。”白川舟看她面色波澜不惊,问答皆有理有据,眸色平静无波,不慌不忙,且也不像之前那般动辄就面红耳热,一时间竟猜不准心中所想正确与否。难道她真只是她,而那黑蝶另有其人?他的眸色幽幽,轻哂道:“可爷还有一点不明,楚编修乃楚府的闺中姑娘,怎会认识此等江湖人士?"楚引歌不疾不徐说道:“世子爷恐怕不知,我乃是楚府赵姨娘十一年前在街边所捡。在此之前,我父母早亡,行乞游街,而这黑蝶阁阁主和我一同乞讨为生,总角之好最难忘,我们一直都有联系。她和我说,这天语阁阁主为谢师痴醉,收集了许多谢师的音信。”“那这黑蝶阁阁主何在?”“卑职不知,她素是来去如风,从未谈及所住何处。”言下之意就是,别想通过我找到黑蝶阁阁主。楚引歌低眉垂眸,面不改色心不跳,所有的言辞听上去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她不过是楚府的一个被领养的小女,因好奇,向她的好友咨询了谢昌一事,而她的丐帮好友恰好和天语阁阁主相知有素,所以这谢昌的事与她无关。但她总觉得这世子爷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加重了些,特别是她说到“阁主为谢师痴醉”时,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神色中有了剜骨的痕迹。虽然还是那派缱绻含笑状,但却褪了风流,添了几许一探究竟的窥视。白川舟换了只手支颐,半眯着眼:“既如此,你为何当时在揽月楼不肯明说?反倒要说些唬我之言?”青丝散散,另一只手若无其事地敲着榻沿。楚引歌这才注意到,原来世子爷的手指也很好看。白净,修长,热浪下起舞的浮尘在指尖跳动,微微蜷曲,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榻边,带着漫不经意的慵懒。漂亮得不像话。仿若和昨夜握瓷杯的那手幻影重叠,楚引歌的心一颤,定了定神。这世道,是每个男子的手都这么耐看养眼的么?怎么她才细看了两个人,两个人的修指都这么骨节分明,灵气飘逸楚引歌挪闪眼神:“禀世子爷,卑职不敢唬人。无论是黑蝶阁还是天语阁,皆是道上的组织,您是天之骄子,一来是怕污了您的耳,二来卑职是觉得您的矜贵之身,还是少与这些道上的来往为好。"话罢,车厢内一时无言。楚引歌直觉那道审视的视线一直未移,她手心微微出汗,经过前面几番过招,知道这世子爷虽懒散,但却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相反,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若是他不信她所言,非得认为她和谢昌有何关联,将她抓入慎刑司关押也并非无可能。碎阳从窗帷中透进,女子雪肤花貌,纤颈低垂,点点光斑,更衬玲珑剔透。过了好半晌,她才听到世子爷的低笑。“巧言令色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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