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华思楼朝歌夜弦,隐去了这一处的惶窘,“水影姑娘,我掉了一面纱,不知是否有瞧见?”楚引歌听她浅笑说道:“未曾,许是落在阁主那了?贵主不若自己去问问?”“可他不是在接客?”楚引歌一时难以用言语描述阁主所做的事,但在这烟花柳巷说出“接客”一词,倒有了意味不明之意。“我不是那个意思”“阁主有言,姑娘何时来,都可随意入,”水影笑道,“贵主请跟我来。”楚引歌在后头轻舒了口气。依然是壮汉蒙眼,曲折迂回,方来到天语阁。虽说她已经来过一次,但依然被这别具手眼的精巧建筑所震撼,窗临瀑布,天可摘星,动人心魄。只是建在这地下属实诡异了点。她已驾轻就熟地候在雅间等待,也能淡定自如地举起酒杯,吟风弄月。今日心绪愁闷,待嫁夫君风流,家中姐妹不在,珍惜之物丢失,实在是值得畅饮。酒酿甘甜,像极了那人给的糖饴,入口时带点青涩,回甘后甜津津,香馥馥,余香满口。那人,那个人,她说不出他的坏,可也没觉得他有多好。所过之处,寥寥几句,便能勾得人卸了防。这样的人,是天生的风流痞子罢。宋誉说他对她也有所图,图她的无妄念之心。妄念是何?她理不清,只知他的撩拨似骨髓里呼啸的山洪,踏平长夜而来。她躲不过。一杯复一杯,楚引歌有些恍惚,看窗外水流的光晕蛊惑扑朔,她的脑袋晕沉。似是过了许久,有人推门而近,哑声道:“你醉了。”她抬眸,是那个仙风道骨,一尘不染的阁主,带着不露神色的面具,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竟亲自下来了。“你骗人,师父说它不醉人。”楚引歌将酒壶一抱,像个孩子般背过身,“休想喝我的。”他相对而坐,给自己斟了杯茶,淡说道:“薄荷酿一杯似果,一杯若酒,若酒浅之人,三杯入喉必醉。”窗外的水声泠泠。醉了么?楚引歌从未沾过酒,不知醉是何种滋味。只见他似没有要夺她的酒壶之意,就回了身,撑着脑袋,看着盏中摇摇晃晃的桃色,内映着一只跃然如生的黑蝶。她伸出食指去触,却如镜中花,粼粼泛起涟漪。“蝴蝶呢?飞到哪里去了?”她敛眸间就瞧见了那双修长隽逸,骨节分明的手。好白。男人未语,想着方若的暗线呈报,凝着她执着地在案几上找寻黑蝶,忽而盯着他的手半晌不动。她抬眼看他,醉酒后的眸光盈盈,糅杂着丝要干坏事的狡黠,不似那个执剑干脆的女贼了。她的指尖触了触他的手背,带了点薄荷酿的湿意。他握着杯茗的修指一顿。楚引歌见他不恼,又谨慎小意地轻点了点,笑道:“你的手长得好像那个人啊。”她的笑染了哑,撑着案几颤悠起身,拿着剑柄勾他的下巴,细看了他几瞬,讶然道:“看来我是真醉了,你的眼睛竟也有几分像他。”男人两指将剑挪了半分,散散问道:“像谁?”楚引歌勾了勾唇,眸色也染了醉意,极媚。莞尔轻笑:“我夫君啊。”作者有话说:世子爷:撩动天,撩动地,总有一天会撩动老婆。棠棠:渣男!斥孟浪星河迢迢,水韵涛涛,他抬首看她,黑蝶呼之欲出。男人的喉结微滚:“你的夫君?”他重复了她的话。“嗯,他手好看,人嘛”楚引歌轻笑了两声,正欲执盏,却被他一把夺过。“脏。”他另换一杯,弄盏之手翻转,如同在绾花,极赏心悦目。她倒坐了下来,抱着青玉剑,细细忖思着他的手,想着若是执笔题字该是如何的行云流水。他给她斟了茶,“继续说。”楚引歌已然断了片,截然忘记继续要说什么,娇唇翕合,眸色茫然。他好心提点:“你的夫君如何?”她想到他刚刚的词,笑道:“他们也说他脏。”“他们说?那你说呢?”楚引歌想到那人会帮她跪膝上药,也会懒懒地叫她楚编修,会轻声相哄,也会教她别太委屈,他骨子里的魂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良善干净。摇头道:“他不脏,但他坏透了。”楚引歌仰头将茶一饮而尽。百转后的苦涩之味让她轻皱眉头,她半眯着眼,气呼呼道:“你喝了我的酒,你也坏透了。”她虽在埋怨,但语气却带着娇嗔,即便是变了声,软糯甜柔也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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