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全然没有察觉,依旧执剑簌簌刺来,更有别样风韵。好一副催情诱欲的美人舞剑图,活色天香。白川舟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指尖却止不住往她的面具靠近,他脑海中不住地浮现那女子受挑拨之词时垂眸脸红的样子。他想看看面具下的她此刻的娇颜。白川舟轻易地就躲过了她无序的剑击,与她愈靠愈近,只余几寸。却不想她见已拦不过,竟破罐破摔,将青玉剑往地砖上一扔,空手向他的面上使来。她竟想扒了他的面具。白川舟偏头一歪,躲过了她狠戾抓挠。他的袖袍往榻边一甩,楚引歌晃动了下身形,只觉强大的气波在室内徘徊,灯焰动颤,陡然熄灭。暗色中,白川舟可以感受到她的纤纤柔荑正攀在他的面具之上。她醉得有些急躁,又因一片漆黑,找不到他面具的拆卸之处,在他面上胡乱摩挲。他趁机期身而上,她全然没反应过来,倏尔跌躺,手也落了空。但楚引歌并没打算放过他,又想以肘为掌,击他肺腑,却不想两只手的皓腕先被他抓握住了。白川舟伏在她的颈侧,绸带混着发丝在他鼻尖幽飘,他总算可以卸了她的面具了。他张嘴就咬住了柔滑的绸带,再偏头一扯。系带结松了,她轻呼偏头,蝴蝶面具跌落榻下之声在静室内显得格外刺耳。哒哒哒,不知滚到何处去了。面具已摘,墨黑冥暗,他好想听听她的声音。“怕么?”黑夜中,她的听觉似是清醒了几分:“你是阁主?”声色泠泠,婉转如莺,在这乌漆墨黑的暗色中,似风拂杨柳,低回轻柔。啊,就是她。他那时就是被她这样似水如歌的声音所骗,才认为那女贼不是她。这小骗子啊。白川舟这下彻底地松懈了下来,先前的诸多猜疑都落了实处,他酣笑了声:“是啊,怕么?”“你家的酒真好喝啊。”娇音漾着酒香,听得人心都化了。白川舟一愣怔,倒没料到楚引歌会这么说,看来是真不怕。他又有些懊恼,这女人酒醉之后对所有男子都这么卸下心防的么?还能在榻上如此闲适地谈论此等琐碎之事?刚刚的欣喜一扫而空,他的喉中泛了酸味,日后定不能让她在人前喝酒了。却不想楚引歌趁他神思涣散之际,仰头撞上了他的面具,他轻呼,手一松,她的两手挣脱将他往后狠劲一推,踉跄地跑下了榻,外衫摇坠,褪至脚踝,她已不知那是从她身上垂落的,只觉碍事,将它踢至一边。青玉剑在暗中泛着银光,楚引歌迅疾地拿起剑,头还是有点晕沉,赤足如踩棉花般,深一步浅一步地往榻处走去。但她的剑倒是拿得极其稳当,目标明确,直刺榻上之人。白川舟哑笑,她还是那个揽月楼咬他下颌的女贼啊,巧诈黠慧。先以巧言诱之放松警惕,再发狠致命,打得人措手不及。他能看清那么多人,却总是三番两次地上了她的当。听她言道:“我已婚配,你不该辱我清白,这样我与夫君如何交代。”她应是气极了,快如闪电,未有半分拖泥带水,剑剑露锋,杀机已显。白川舟不知该不该欣喜她如此为夫家考虑,躲闪着楚引歌的飞剑,解释说道:“我并未动姑娘半分。”“那你为何和我躺一处榻上?师父还说阁主举世无双,我看是卑鄙龌龊,此等败类,我替天下人诛之。”她在怒斥,可白川舟听到的却是她的气息已经愈来愈乱,应是动了真气,经络不通,怕是伤口坼裂地更严重了。这样下去恐会有性命之忧。他蹙眉思虑,必须速战速决,赤足跳榻,那剑如游蛇般紧跟而来。“你五岁那年”话断在这儿,那青玉剑果然在空中一滞,在等待他的后语,白川舟趁机绕到她的身侧,在楚引歌的枕骨之下的脑海穴轻压了压。只听“你无耻……”,怒音还未消,她就软了身,倒在了白川舟的怀中。这一场激战才堪堪停歇。白川舟喘了口气,将楚引歌拦腰抱起,小心慎意地将其置于榻上,重新燃了灯。他终于可以好好地看看她了,他的新嫁娘,他的小夫人,他的小骗子。但他也骗了她,她不知阁主和世子爷都是他。他失笑,两相扯平。周遭都是被楚引歌损毁之地,捅成筛子的帐幔,软衾内的蚕丝纷飞,扬得遍布都是,可她躺在那儿,这残损朽败也成了满地繁花。似白川舟想得那般,她的娇颜因酒意酡红,羞怯朦胧得迷人,未施脂粉,却依然眉黛青颦,未点绛唇也依然红得发艳,楚腰纤细掌中轻,母亲倒是没说错,他的确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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