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最是洞悉人心,此时也明白了义庄大爷的念头,心中顿生钦佩之意。待他走后,谢林安对夏知秋道:“找女尸,左撇子,胸口有烫疤的那种。”夏知秋回过味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哆哆嗦嗦地问:“你是怀疑……”谢林安不语,只动手一页页翻起册子来。这种关键时刻,夏知秋自然不会拖后腿,她也着手翻记录。查了约莫七八个时辰,夏知秋那边有收获了。她翻到一夜册子,指着上面的无名尸体登记信息,道:“找到了,找到了!二十年前溺亡的一具女尸,年约十几岁,胸口有烫疤,左手握笔的指头有茧子,说明她是左撇子!”夏知秋从册子得知了这具尸体的埋尸处,连夜跟着谢林安去刨坑了。这具女尸被草席卷着,草席被土腐化,早已残破不堪,而里面的尸体几乎半是白骨。要不是义庄大爷说,尸体的遗物会跟着下葬,他们才不会来开罪死者呢!谢林安从白骨身上取下一串手链,上面刻着一个“赵”字,或许这是赵老板从前留给她的。如果夏知秋没猜错的话,二十年前溺亡的这具女尸,应该就是赵老板真正的养女,即为王家嫡亲大小姐!夏知秋想到一件事,此时遭雷击了一般,四肢百骸都打颤。她抚了抚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缓慢低语:“既然赵家养女在这里。那么,在王家混得风生水起的那一位大小姐,又是谁呢?”这一夜,夏知秋是靠在马车里睡的,即便路上平缓,车厢不颠簸,她也没怎么睡着。明明前几日,夏知秋累到极致,一闭眼睡意便滚滚而来,立马就能睡着的。可是今日被谢林安怂恿去干了一桩挖坟的事后,她回想起那尸体的画面,肝胆俱寒,无缘无故打起了摆子。她虽说接触过死人,可她的胆子并不大,偶尔还要约赵金石睡前夜话,喝上两盅酒才能安稳睡下。马车里没烛光,唯有一丁点月光倾斜入帘子,照得人脸忽明忽暗。因此,夜里的声音就格外明显。他能听到一侧的夏知秋暗暗唉声叹气,不得入眠。他狭长浓密的眼睫朝上一扫荡,睁开那明澈漂亮的眼睛,悄声问:“你睡不着吗?”夏知秋打了个激灵,战战兢兢地问:“我吵到谢先生了吗?”许是事实如此,又怕夏知秋介怀,谢林安选择了缄默不语。夏知秋回过味来,品出谢林安的三分体贴与温存。许是夜色静好,谢林安的脸在月光的光瀑下流淌某种清华的气韵,让人产生了亲近之感。她鬼使神差地开口,又一次忍不住对谢林安倾吐心声:“就是……我有点怕那些死人。”谢林安不蠢,这样一听就回过味来。他沉吟一声,道:“死人不可怕,反倒是活人让人畏惧。”夏知秋纳闷地答:“怎么会呢?”谢林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眸间有一丝锐利之色一闪而过,他轻蔑地笑了一声,道:“活人能伤人害人,死人却只能任人摆布。这样一想,你是不是就不怕了?”夏知秋觉得谢林安宽慰人的说法有些猎奇,当即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身边有个不怕死人的活阎王谢林安,不敬畏鬼神,抓也是先抓他的。这样一想,夏知秋嘿嘿两声奸笑,昏昏沉沉睡过去了。谢林安一见夏知秋脸上那猫儿偷鱼得逞的表情,便知她没想什么好事。不过今日的事,对于她这种胆小如鼠的人来说,已经是十分勉强了。他该夸赞她,也不必事事苛责。通州桐花镇离荆州近,离青城远,他们不过花了一日,便赶到了桐花镇。镇子不大,赵姓人家也不多,和街坊邻里随意打听,再讲了几句赵家姐姐曾经在青城开鸾记影班子,立马就有人知晓赵家的住址了。当年赵老板发达了,往家里带钱的事情可是闻名全镇,谁不说赵家命好。赵老板虽是个被夫婿抛弃的女子,却做得一手好生意。她先出的桐花镇,在外头闯荡出名声来,先富带动后富,帮衬自家弟弟。赵家弟弟得了姐姐的补贴,甚至拆了老宅,盖起来二进的院落,还开了一间小饭馆,俨然成了桐花镇有头有脸的人物。夏知秋感慨:“由此事可以得出,若想富甲一方,就不可纠结于儿女情长,太影响人搞钱了。”谢林安白了她一眼:“歪理。”“事实胜于雄辩,真知灼见出真章,你看看,赵老板是不是这样发家的?”论争论,夏知秋这个人就没服输过。谢林安懒得同她扯皮,这人越扯越上瘾,于是径直上前去敲门:“赵家小兄弟在吗?”夏知秋和谢林安先去的饭馆,堂倌告诉他们,这时候赵老板在家里午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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