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渔的心渐渐凉了下去。难怪崔氏对她的态度转变这般大,原是她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背景。也不奇怪,她的事,都城还有谁人不知呢?可崔氏着实是多虑了,她不可能攀上杨家的高枝。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想攀,祁屹也不会允许。在祁屹眼里,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脏奴,要不是皮相和身子尚能引起他的一丝兴趣,他早就将她处死了。她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东厨继续烧水。水烧到冒烟的时候,已经是酉时末,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但这次不是崔氏。“烧个水,又不是叫你杀猪宰羊,磨蹭了大半个时辰,我为何一定要养你这个废物?”祁屹在外人眼里是话少、沉稳,在她们这些下人眼里,就是话狠人狠。然而在五年前,他还是一个连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的少年,那时候他的话也不多,但温柔极了。这些日子,她也算是了解了祁屹的嘴有多毒,但每每被他责骂之时,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尤其错不在她。“回大人,是奴婢愚笨,柴火引了几次没引好,好在眼下热水已经烧好了,奴婢这就给大人提到耳房去。”错不在她,她还是得认。江晚渔今日走了不少路,双腿的承受能力已是极限,她提起木桶来时,膝盖弯一软,晃悠了一下。桶里的热水洒了出来,差些没烫到她的手。“放下!”祁屹呵斥一声。她吓得又是一抖,木桶放下地来,双手却始终抓着提手,“奴婢一时恍神,没能站稳,求大人恕罪。”“松手。”祁屹抿着唇,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她弱弱说了一声‘奴婢遵命’,他那只带着疤伤的大手就接过了木桶,轻轻松松提起。他不容分说道:“在军营里,像你这般废物的兵,早就没命了。”江晚渔心中暗暗顶嘴,“可我不是你的兵,我也不是废物。”“你说什么?”祁屹像是听到了她心中所想,没来由停下问了一句,惊得jsg她瞬间回过神。确定自己没嘀咕出声,她底气十足,“奴婢没说话,大人许是听错了!”他看了她一眼,没追问下去。跟着祁屹进了耳房,她想着给他解衣裳,手刚伸过去就被他擒住了。接着,腰间感受到一道力,那力稍稍向上,她整个人都腾空了起来。江晚渔轻呼一声,压下心头的慌乱,“大人,奴婢先给您宽衣擦身子,再……”她本以为祁屹要对她做什么,却不料他只是将她抱起,放上了耳房的坐榻上。四目相对时,他那双凤眸一如往日的冷冽,不沾染一丝欲色。她的脸颊瞬间攀上绯红,心虚地别开脸,将后边的话吞回肚子。“再什么?”可祁屹这次并不打算放过她,粗糙的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再次对上自己的眼睛。“再,再帮大人松松背!对了大人,您的脚虽能随意走动,但仍是尚未痊愈,奴婢待会再帮大人捏一捏,以免留下病根。”“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娇生惯养?长枪刺进胸骨我仍是没眨一下眼睛,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长、长枪刺进胸骨?听着就瘆人……不知道与那许鸣裕踹她的那一脚相比,那个更痛些。瞧见她面色有几分不妙,祁屹鄙了她一眼,“怂货,就你这样还想在都城活下去?”他刚嘲完她,又抓住了她的双脚,一把扯下足衣。江晚渔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猛地收回自己的双腿,缩成了一团小圆球。她这副样子有些滑稽,却又可爱极了。祁屹有些想笑,为了忍住笑意,他绷起一张脸,看起来像是即将要责罚她。她隐隐害怕,又将双腿伸了出来,一双红肿的脚丫子展露在他眼前,脚踝处还磨出了不少水泡。祁屹微蹙剑眉,眸底闪过一丝烦躁,他将木桶拉至她脚下,“自己泡,我出去一趟,宵禁前回。”江晚渔一脸愕然,所以……他让她烧水,是给她泡脚用的?娘在替你教训这个贱人“哎?祁将军,您怎么来了?”“有事。”“啊?我这刚要收拾东西……上回将军好似也是这个时候来的,将军还真会挑时间。”祁屹骑马出了将军府,径直来到沈培然的医馆。说来也巧,上次他来找沈培然的时候,确实也是这个时辰。沈培然嘴上抱怨,却还是将他迎进了医馆。“祁将军这回来是为何事,上次烫伤那人,恢复得如何?”“干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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