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摊主很自觉地掌起了嘴。祁屹也不阻止他,就看着他左右来回甩自己巴掌,摊主更是不敢敷衍,每一巴掌都下了狠力。直到两颊通红,唇边溢出血来,祁屹才道:“你做你的买卖,为何不要银子?”他从钱袋中拿出十两银子,丢在摊位上,“五两是她方才与你还价的钗子钱,剩下的,是给你攒着的棺材本。”摊主下颌一抖一抖的,说话都不利索,“谢、谢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也、也不敢了!下回小的若是见到大人与姑娘,定绕道走,不、不再出现在二位眼前!”钗子买了,马车也到了。他上了马车后,便将血珊瑚钗收进了怀里。江晚渔看得清楚,心中有些困惑,他为何要买下血珊瑚钗?蓦地,心中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那是送给她的。在破庙里,她跟他说过,自己喜欢玫瑰,他……想法一旦出现,她就忍不住多想了些。想着想着,心尖盈满了柔软的情绪,她好似又见到了当年那个只属于她的阿屹哥哥。可错觉终究是错觉,美梦被打破的瞬间,心脏会万般绞痛。马车到将军府后,停了下来。崔氏和杨月棠在庭院里闲坐,听闻祁屹回府,两人忙笑脸相迎。只是,在见到江晚渔的时候,崔氏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屹儿,大早上的去哪儿了?”“走了一遭,听他们说,初一要拜过长辈,我便去买了一对玉镯,算是给娘亲的礼,还望娘莫要嫌弃。”“诶唷!屹儿有心了,娘怎的会嫌弃你送的东西?你就算送娘那路边上的野草啊,娘在梦里都能笑醒!”祁屹从怀中拿出玉镯的时候,不慎将血珊瑚钗一同拿了出来。他刚要收回去,杨月棠端着副羞怯的姿态,细声道:“好美的钗子,这是……是阿哥特意买来送我的礼物吗?”女孩子家脸皮薄,才说了这么一句,她的两颊就攀上了绯红,羞涩地躲到了崔氏身后。她和他注定不会有结果“是。”短短的一个字,击溃了江晚渔捏造出来的短暂美梦。祁屹将那支血珊瑚钗送给杨月棠的那一刻,她的心,溢满了酸涩。失落,难堪像是无边的漩涡席卷而来。她好想问问他,为什么偏偏要买下那支钗子,为什么是送给杨月棠?但她的身份,让她开不了口。她觉得自己狼狈极了,自作多情地以为祁屹买下钗子,是为了送给她。她甚至还想过,他之所以多次站在她那边,帮她说话,是不是心里对她尚有一丝……一丝喜欢。并非只是喜欢她的身子。可事实上,她想多了。她心中确实还放不下当年的那个阿屹哥哥,那个只会对她温柔,一心想着赚更多的银子给她治病的少年。然,命运既定,在她舍弃自尊爬上他床的那夜,他们注定此生不可能再有其他结果。不如,就在这刻完全放下吧。莫要再胡思乱想,也莫要为了他的一举一动而难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他,终是要青云直上,加官进爵,娶一个身子和世家都清白的小姐,说不定还会纳几房妾室。儿孙满堂。这些与她都无关。儿女私情是妄想。她要替江家人洗刷冤屈、报仇,找到那个孩子。事了,她才能一身轻松。二哥哥说得对,她要坚强。“小棠多谢阿哥记挂于心,小棠很喜欢阿哥的礼物!”杨月棠将那支血珊瑚钗宝贝地捧在手心,眼底的欢喜就快要满溢出来。祁屹冰着脸,毫无感情道:“喜欢便好。”不想继续应付崔氏和杨月棠,他随意说了几句,便回了卧房。祁屹不需要人伺候,江晚渔也福身告退。崔氏小心翼翼地摸着那对玉镯,对于祁屹的礼,她甚是满意。不过,她不太中意那支血珊瑚钗。“小棠,屹儿送你的血珊瑚钗上雕着玫瑰藤,娘觉着不太好,这玫瑰啊最是艳俗,连勾栏院和梨园里的妓子、伶人都瞧不上眼,这般低贱的东西,怎么能配上得上咱们家小棠?”杨月棠却不这么想,“娘,不管它雕着什么都好,这是阿哥送我的礼,证明阿哥心里有我,就像是娘方才所说,只要是阿哥送的东西,就算jsg是一根草娘都开心。”她确实不喜玫瑰,就如崔氏所说,玫瑰艳俗,与她的气质怎会相符?可这是祁屹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啊,就算再不喜欢,也是他精心为她挑选的,就冲他的那份心意,她也是爱不释手。崔氏白了她一眼,“说你傻还真傻,娘那是真话么?他要是真送娘一根野草,那就是逆子,是白眼狼,白瞎他爹养他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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