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傅昭歌眼底划过一抹暗色,犹似片刻阴沉,却不过多久,殆尽的无影无踪。她作为东宫,的确是身负南国重担,可她并不以为自己不能和所愿之人厮守。温言崖虽是左相,看似底细都一清二楚,实则却处处是迷。而即便是这样,傅昭歌也不觉得又有何大不了的。她喜欢的人,纵然从前犯了万劫不复的罪过,那也都是过往。可不过,让她举步难行的恰恰不是旁人,却是她自己。良久,傅昭歌听到温言崖延绵轻缓的呼吸声,凤眸愈发昏沉,如低声自语般说道,“倘若是真喜欢上了,便可就麻烦了。”傅昭歌看着温言崖的眉眼,摈弃心头杂念,闭上了眸,不再去想。明天起,便就不可再莽撞冲动了。少与温言崖接触,大抵就能收回前段时间那猛冲乱撞的情绪了。她傅昭歌都来不担忧旁人祸害自己,也不担心自己会害了旁人,而如今……她是真的开始有了惦念的人了。不得不说,有些情愫是无法忽视,更是排斥不了的。认识的再晚,也抵不过他来的刚刚好。傅昭歌做足了打算,心下也有了较量,可却万万没有想到,从头到尾都有人在更深入的谋划着。直到夜真正静了,傅昭歌也缓缓浅眠,温言崖这时才幽幽睁开了那双浓墨不化般的黑眸,在明灭的灯光摇曳下,愈发能看清那眸底卷涌的黑潮。温言崖听清了傅昭歌说过的那句话,眼底闪过一抹危险,如削薄唇愈发抿紧。她可真是有本事。这意思是招惹完,就想甩袖走人了?天下哪来那么好的事?傅昭歌,既然是你先要招惹上的,便由不得你嫌麻烦了。温言崖暗暗地轻眯黑眸,露出几分危险。他看着傅昭歌阖上眼的那张精致脸庞,比平日端详的更为清楚。原本妖娆精致的眉眼,好像少了那双看似慵懒妖娆,实则冷漠寡情的双眸,便平添了几分清润寡淡,还原了她原有的性格。傅昭歌,真正的祸水是你。撩拨人心的是你,寡情难近的也是你。温言崖轻叹着气,随后无奈的抬过眼眸,伸出手去轻轻为她盖好被褥,随后转身看着屋顶,慢慢合了眼。凉夜带寒,窗外却仍是月明星稀,阒然无声间,将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书桌。情起难灭直到第二日。相府中,肃夜掐准了时间,准备接温言崖去上朝,却发觉温言崖的寝屋门关,迟迟不见里头动静。“奇了怪,爷今儿个会这么迟?”肃夜怎么想都不对,平日里自家爷可是起的最早的,现眼下都该去早朝了,自家爷却迟迟未动。若是从前,肃夜可能会等上一时半会,可眼下是温言崖自己提出的,以后会与众大臣一样,按照规矩上朝。这莫不是,第二次上朝,自家爷就不想去了?可不想去,也得同他说说啊。肃夜想了想,还是决定惊扰一下里头酣眠的人。“爷,该上早朝了。”肃夜硬着头皮,声音悄然响起。直到很久,肃夜以为里头是睡熟了,却又响起了声。“你推门进来吧。”听到里头温言崖的声音,肃夜松了口气,将紧闭的门扉轻轻推开,却不曾想到,这刚一踏入门槛,抬眸间,便就让他面容僵硬住了。什么……太子殿下怎么在这……肃夜看着床榻上温言崖还不曾下榻,而傅昭歌更是躺在里头,凤眼半掀,一副刚睡醒的慵懒模样,一时之间,他便再怎么都接受不了。是他没睡醒?莫不是真在做梦?肃夜僵硬着身子,杵在门口。温言崖见肃夜不动,不禁蹙了蹙眉,随后轻唤一声,“肃夜,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爷,我……”肃夜脸色为难,却再怎么想问,都问不出口,随后只能悻悻地走到温言崖身旁,扶着温言崖起身。“相爷家的小侍卫。”傅昭歌见温言崖下榻,定睛看了眼肃夜,嘴角挑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太子殿下。”肃夜干笑着,给傅昭歌行了个礼,可却根本没敢看向傅昭歌。虽然太子殿下是很美,可看多了,说不定会被自家爷扔出去。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肃夜是颇为聪慧。温言崖听到傅昭歌的声音后,便转身看向了傅昭歌,可只是一眼的功夫,温言崖神色暗了暗。原是傅昭歌大抵是晚上偶尔会微微翻动,所以本就有些松垮的墨红锦袍竟是愈发松了起来,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更是一览无余……“肃夜,你先出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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