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还想逃?想逃去哪儿??”姜窈摇头,极力向他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想要逃走。”裴涉拎起悬挂在墙上的玄铁弓,他现在夜夜都宿在猗兰殿,所用弓箭佩刀也常常放在此处。他挽着弓,箭尖上寒光一闪,向那只送信的白鸟射去。“下不为例,嫂嫂。”那一箭直接射穿了鸟儿?的喉咙,它?从半空中坠落,抽搐了两下就没了气息。姜窈伏在窗台边,鸟儿?一身白羽被鲜血然后,也将?她?双眸染得?发红,“不要!”她?甚至不想回身,不想看见那双一如既往的冷漠的琥珀色眸子。只想从这?里逃出去,逃得?越远越好,最好跑到天涯海角,此生不再与他相见。裴涉离她?越近,她?身子抖得?越厉害。那无助的神色让他心里抽疼了一下。他是什么厉鬼邪神么?这?般让她?畏惧?在她?眼里,哪怕是去死,也比跟着他要好。她?以前似乎并没有这?么怕他,数年前,他偶尔入宫,碰见她?时,恭恭敬敬唤她?一声“皇嫂”,她?还会?从容端庄地颔首微笑。怎的如今他那些阴暗的心思摆到了明面上,她?就畏惧成这?样。他也不是今日才想将?嫂嫂囚禁起来,独属于他一人,早在她?刚入宫成了他皇嫂那日,他就这?么想了。细究起来,其实什么都没变,他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的污秽,嫂嫂还是一如既往地心思纯澈,有什么好惧怕他的?“三日后,恪儿?满月,在长庆殿设宴,届时嫂嫂可以去看他一眼。”姜窈迷惑地望着他。一眼?这?些天的母子分离,就只用一眼就抵偿了吗?“他一生下就被抱走,我这?个做母亲的到现在还未见过他,你?就只让我草草见他一面,裴涉,你?好狠的心!”她?发髻松挽着,发间一根蝶戏海棠金簪,折射着金光,簪子有些松了,快要滑落。裴涉扶正她?云鬓间那支金簪,安抚道:“等?过几年,嫂嫂安下心来留在皇宫,不再成日里盘算着逃出去,我会?让你?亲自抚养我们的孩子。”姜窈顿觉心寒齿冷,质问他:“裴涉,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孩子,你?就只拿他当作棋子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眼里只有欲望、利益,谁都可以算计,谁都可以利用。裴涉知道,解释也没有用,索性更加放肆地上前揽过她?腰身,“嫂嫂从前不是嫌我们名?不正言不顺么?如今可算名?正言顺?我们的孩子,以后会?是大齐的太子。”他垂眸,姜窈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总算有了些血色。为了让她?养好身子,他可是日日割腕取血。中原人厌恶蛮夷之人,但胡族人的血液,的确有奇效,这?些年来,鬼市上亦有人做起了贩卖胡人奴隶和血液的生意,官府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生意只要一开张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姜窈心里恨他,脸上又不敢展露,那副隐忍的样子无端惹人怜惜。嫣红唇瓣落入他眼中,极为诱人。手里那截细腰摸上去也比往日更柔软,仿佛握着一段青嫩柳条。她?不出声,他便越发放肆。起初大手还只是隔着衣襟揉捏,后来大抵是觉得?不尽兴,三下两下将?那一身单薄的春衫剥下来。地上堆着凌乱衣裳,绿纱窗子被人关上。帘外春归,殿内春至,一室旖旎光景在落日晖烬下蔓延。——三日后,长庆殿。姜窈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外人不知内情,只会?说?是她?行为放荡,有失检点,刚丧了夫就勾引小叔子。再三考虑,她?还是没出席这?次的宫宴,趁着君臣宴饮的空当,跟着嬷嬷一道去了内殿看孩子。乳母正抱着他,用一只拨浪鼓逗他。他听见姜窈的脚步声,偏头看向她?。那双和裴涉一样的琥珀色眼睛让姜窈呼吸凝滞了一瞬。姜窈疑心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孩子虽然在咯咯笑,但是眼睛里那层清澈下却暗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恶意。她?最近总是胡思乱想,见这?孩子眼睛和裴涉一样,难免多想。但他才一个月大,她?也不忍心这?般揣测自己的孩子,随即笑着从乳母手里接过他,抱在怀里。这?孩子趴在她?肩头,揪着她?的衣裳,不哭也不闹。婴孩的身体柔软,姜窈抱着他,小心翼翼,生怕一用力就会?把他折断。这?孩子眉目间的确与她?相似,只是那眼神,让她?察觉出几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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