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沈少傅又救了我一次,我自会记在心中。”声音寡然疏离,隐隐透着几分不悦。沈寒山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却有些茫然。为何她会突然生气?他似乎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因他而生气了。往日里的她,总是一副对这世间万物都兴致缺缺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恭王府的冤屈,恨不得即刻手刃郝盛远。何曾会在意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此前都在想,或许他就是死在她面前,只怕她也不过掉两滴泪,说上一句沈少傅走好,便已是她最大的慈悲。可今日他什么都没做,不过说了句无事罢了。他不愿她忧心,也不愿在她面前显露自己的脆弱。难道是这句无事惹她生气了?--------------------是想念的==================上一次卞宁宁因他而生气,似乎还是在二人刚刚重逢的那日。但仔细想想,那日她对他的强势和变化心生不满,也不过就是几句冷飕飕的挖苦和嘲讽,属实算不上生气。那再久远些的,便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突然忆起有一次惹了她生气,她当真是足足一月都没有理他。任凭他怎么道歉都是无用,最后还是恭王出面劝解,他才终于进了绛云院的门。那次是因着什么缘故来着?好似是他无意间摔倒折了右手食指,而当时恰逢地方秋试,所以那年竟就这般错过了秋试。而他之所以会摔断手指,便是因着听她念了一句想吃西市的芝麻酥,所以他顶着大雪出了门。可偏偏那日风雪比往日都大,漫天飞白,迷了他的眼,一不留神便摔了下去。现在想起来,也实在狼狈。当时他不解为何她会这般生气,受伤的是他,他也并不在意错过一次秋试,为何她会这般介怀?可当时恭王见着他这个被拒之门外、垂头丧气的少年郎,却是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此爱与悦,异也。”突然福至心灵,沈寒山霎时堪破了此间玄机。他依然虚弱地靠坐在榻上,面色比纸还要白上三分,可眼里却再没有方才的迷惘。他轻声咳了咳,好似扯到了左肩上的伤口,竟是倒吸一口凉气。卞宁宁背对着他,却是立马就听到这边的声响,回过头来就见沈寒山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她两步走上前,下意识想要扶他,却又觉得有些不妥。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端在身前,切切地问道:“可是伤口又疼了?”沈寒山右手抚在左肩伤口上,垂着头瞧不见神情,只羸弱不堪地点了点头,哪里还是方才说自己无事时那般强打精神的模样。卞宁宁看他这样,便只觉得他当真疼得狠了,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说道:“你躺下,我瞧瞧。”沈寒山也没再拒绝,十分顺从地躺了下去。刘礼趴在榻尾,突然觉得这个哥哥的表情有点似曾相似。好像以前每次他被娘亲训,想让娘亲抱抱他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卞宁宁转身去拿纱布和药瓶,刘礼就偷偷爬到床头,朝着沈寒山耳边低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想扮可怜,让姐姐不要凶你呀?”沈寒山望着屋子里那抹清瘦身影的眼神一滞,略微僵硬地转过头来,就见刘礼撑着一张圆脸,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个五岁稚子,居然这般轻易地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的演技这么差吗?刘礼嘿嘿一笑:“以前我娘亲训我的时候,我姐姐也是这样教我的。只要我假装摔倒,娘亲就不舍得再凶我了。”沈寒山颔首,竟认真思考起了此事。难道女子当真都抵抗不了男子的示弱?这倒是同他此前所想相差甚远。看来是他坐井观天了,竟用自己的男子思维来揣测女子。可女子的想法,却又如无底深潭一般,实在难以琢磨。“你把左肩的衣服褪下来吧,我给你换药。”卞宁宁拿了药来,坐在榻沿,朝着沈寒山说道。如今沈寒山已经醒了,她也不便再上手脱他的衣裳,想来让他自己挪一挪肩上的衣裳也不是什么难事,抬个手的功夫。可谁知沈寒山却是右手放在身侧不动,蹙眉说道:“我右手也疼得厉害,想来还得麻烦你替我宽衣了。”这还是方才咬着牙说无事的那个沈寒山吗?卞宁宁有些犹疑地看着他,默了半晌,却终是什么也没多说,替他将左肩的衣物小心地褪了下去。不知为何,左肩上的伤口竟又有些浸血。“为何突然又出血了?”她问。一直守在一旁,仔细瞧着二人的刘礼张开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寒山抢先一步说道:“想来是我方才咳嗽撕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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