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这位’开开口不就办了吗。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你得帮我查查。查查他是哪的人,什么时候进的京就行。”我寻思着,“对了,查不着没关系,千千万万别出事。”
“爷您放心,保命为上。”
我不再说话,眼睛找不到发呆的焦点,竟有些落寞。
“爷,看您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强子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勉强站起来:“没什么事。一点私事罢了。”或许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了,乍一起身眼前一片漆黑。摇摇欲坠。也罢,真是狠狠地摔下去也算是个痛快。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往前倾去,脚下一软就靠在了一个人身上。
“爷!您站住了站住了!”强子挡在我前面扶住我,“我的爷您这是怎么了!来来,先坐下先坐下!”强子将我架到椅子上坐好,“到底是怎么了啊?”
“没事,起猛了。”我以手支额,渐渐的,眼前清晰起来。
“是因为静宸?”强子试探着问。
我点点头。
“小姐刚强得很,也是这么多年了,爷您别心急,父女之间怎么生疏也是血浓于水,不碍的。”强子安慰着我。可此时对于我的安慰就好像在伤口上撒盐一样。
在我看来,一切的安慰都是在伤口上撒盐,这种看似好心的关怀只不过是将伤害掩藏在华丽的衣着之下罢了。当然安慰你的人未必是早有预谋、转为害你而来,但他们的所作所为的确会让你更加心痛。他们天真的以为通过安慰和关怀将你的伤口层层包裹不再让它受到伤害就是在拯救你受伤的灵魂和*,可这种保护根本无益于你的痊愈。林青崖跟我说过,如果伤口太大,与其用药布包裹得层层叠叠,不如找块烙铁往上一贴,虽然疼,但能让你伤口愈合,免得失血过多而死。这条真理或许不仅仅被用在医术上吧。至少我从来不会去安慰别人,除非,我想让他把伤口一直留着,等我有时间了去戳上一戳。
“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不管是皇帝的旨意还是静宸。我会想办法处理的。”我对着强子说话,可这话听上去更像是对自己说的。或许是不甘心吧,不甘心承认自己只是命好,不甘心承认自己的谋划都是跳蚤一样的挣扎,不甘心承认自己只不过是被命运也好老天也罢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猴子。
“东方施主,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说到底都是跟己斗。”
呵,耳边竟然会幻听。这是弘义和尚对我说过的话。跟己斗。
跟己斗就跟己斗,难道我斗不过我自己吗?哈哈哈!
“强子。过两天你店里可能会打一架。”我邪笑起来。
“爷您放心,都听您吩咐。”
晚些时候年兴来了。跟我商量了臧雄的事情。几个来回这谋划已经很完善了,就等三天后开始了。这就是年兴和其他影子的差别,年兴是个有脑子的人,从帮我杀张修德开始,这个小子的脑子越发灵光起来,可是比那些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影子强上百倍。
“东方大人,此事成了又是大功一件啊!”事还没做年兴就开始道贺了,真是心急啊。
“年兴。我有句不该问的话。”我盯着他的眼睛。
年兴从我的眼神之中读出了一丝沉重,收起了刚才的嘻哈表情:“大人且说说看。”
“这个臧雄,到底是什么人。”臧雄是皇帝交代的人,而年兴又是皇帝身边最忠实的狗,这种问题无疑是在给这条狗一个咬死我的机会。
年兴沉吟半晌:“大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说罢无奈地瞧着我摇了摇头。
他没骗我。我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个臧雄也是充满了疑虑和好奇。
“虽然我是皇帝的影子,往日来有什么事也会跟我说上一些,可这个臧雄的来历皇帝真的只言片语都没跟我交代过。”年兴看着我,那样子可怜巴巴的,像是一条被主人忽视了的狗。
“听他的口音不是中原人。可也不像是西域人或是大食人。”既然此时的年兴与我一样,也就不需要避讳太多了。
“皇帝只叫我跟他友善一些,还说这个臧雄功夫了得。而且所用的路数跟我们影子很相似,但却比我们影子的手段更残忍。”
“有多残忍?”
“我曾经让臧雄露过一手。于是他就在大街上用随手捡来的小石子儿杀了一个人。”年兴说着比划了一个飞镖的动作,“手速太快了,我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儿。”年兴叹了口气,“而且那个倒霉蛋儿被击中之后过了一会才倒地而死,那个时候我们早就走远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
“这怎么可能。”我嗤笑着。
“东方大人不是习武的,自然不懂。”年兴似乎早就想到了我不会相信,“有的人被砍了头还能说两句话。甚至腔子都可能站起来走两步。只要速度够快,完全可以。快到你已经死了。可你的*还觉得自己活着。”
“行了行了,听着瘆的慌。”的确。被他这么一说我有点冷了。这么危险的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啊,哪天被他杀了都没个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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