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看着一动不动、面色凝重的胡九清,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她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好看,是生气了么?是因为之前那件事,还是因为我的手工作业让她不满意了?他不知道她只是在神游。封玉紧张又忐忑。他把完成的作品用尾巴卷起来,犹豫要不要现在给她看。胡九清愣了一会儿,想好所有待办事项后,才回神,一回神,就看到惴惴不安看着她的封玉。她一愣,心想我是什么大魔王么?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封玉见她看向自己,试探地、慢慢地把作业递给她,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期待:“清清,你看如何。”他喊出了这个专属昵称,刚刚的一点忐忑如烟般消散,他又变成了那条开开心心的小黑蛇。胡九清不负他的期望,兴奋地比出大拇爪:“阿玉果然是最棒的!”小小一块石头上,假山、池塘、水面下的鱼群、垂钓者具有,岸边的高大树木和绽放花朵活灵活现,甚至还有翻尾的锦鲤与它荡出的水波。是一件很精巧的石雕作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胡九清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完美的垂钓石雕群是封玉用尾巴卷着刻刀一点一点雕出来的。她自信地道:“我们绝对稳第一!”说完后,胡九清看了看别的地方,果不其然,笨手笨脚的狐狸们还在忙碌着。虽然他们忙碌得热火朝天,但做出来的成果却让人不忍直视。只有寥寥数狐做出的作品是可称精美的,但也比不上封玉做的。胡九清对他愈发好奇:“封玉,你的爹娘是匠人么?”封玉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情绪变得沮丧起来。他摇了摇头,低声说:“不是。”胡九清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到了他的伤心处,急急忙忙转移话题,提起别的事情:“解药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炼出来,很快了,你放心。”她实在不是转移话题的高手,转移得生硬而刻意,但封玉的心情还是慢慢好起来了。他笑着说:“嗯。”--接下来的一周,胡九清都神神秘秘的。往常每次下学,一狐一蛇都会坐在院中的石桌上一起写作业,偶尔胡八和涂照衡会来串门,和他们一起写。但是现在,一回去,胡九清就钻进房间,闭门不见任何人,连窗户都是闭上的,问她怎么了,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每次都敷衍过去。短短七天,封玉就有种被抛弃的伤心感。他的好伙伴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他了。封玉很难过。在封玉伤心难过的时候,胡九清的心情也不太美妙。“嘶。”少女不小心把毛衣针扎进手指,指尖瞬间就冒出血珠。胡九清随便把血珠擦干净,继续和手里的毛线作斗争。她的面前有一面雾气朦胧的水镜,是一种需要借助法器的中程通讯术法。镜子里是一个长相清丽柔婉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她也在织毛衣,胡九清就是跟着她后面学的。她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嗓音很轻柔,语速慢悠悠的,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小九,错了,这里不是这样织的喔。”胡九清往椅背一靠,细白的双腕遮住眼睛,恹恹道:“好难啊。”女人手指灵活翻飞,把刚刚织的拆开,耐心地等胡九清重新看向水镜后,才放慢速度,重新织了一遍。胡九清直起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镜,羡慕道:“二嫂,你手艺真好,我要是能有你的二分之一就好了。”女人笑了,温柔地说:“多练练,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她是胡二的妻子,涂照婉,也是胡九清唯一的嫂子。青丘皇族光棍多,除了有感情深厚的青梅的胡二,其他的九尾白狐都是母胎单身。做梦都想含饴弄孙的狐帝狐后为此总是唉声叹气,但光棍们每次都装听不到。涂照婉耐心地教胡九清织毛衣,闲话家常般和她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这个了?我记得你不喜欢做手工活儿。”胡九清动作顿了顿,她想起鳞片上总是有划痕的封玉。她佯装无事发生,笑着说:“就是突然想学了嘛。”涂照婉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没说什么,平和地继续指导着她。胡九清看着手里的半成品,忍不住闭上了眼。好几秒后,她才重新睁开眼,重重吐了口气,认命地开始拆针脚,准备重来。在她拆线的空档里,涂照婉视线移到胡九清的手上,雪白的肌肤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戴。她关切地问:“小九,我给你寄的护手你收到了么?”胡九清:“昂,那个是干嘛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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