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想端正地站好,可脊背只竖直了一秒钟,再次被重力拉扯着向前倾倒,混杂了血沫的口水滴滴答答满地都是,已经让人觉得恶心了。很想好好教育他一下,可那狭长的眼眸看不见瞳仁,对于他是否保有理智也只能持怀疑态度。非要五条怜评价一下的话,她会说,这家伙现在只能下地狱了。毕竟天堂可不会收这种奇奇怪怪半死不活的家伙。天空也骤然变得阴沉,眨眼之间比盛夏突然袭来的暴雨天更加昏沉,明明这个季节还不会有急切骤雨,天顶的云层也不像是积雨云。阴冷的风让她有点不安,赶紧从长椅上站起身来,顺便拉着伏黑惠一起后退整整三大步,成功瞬间退居二线,只余下五条悟近在他的眼前。“什么嘛,这里是浣熊市吗……诶,你快看看该怎么办嘛。”她戳了戳五条悟的肩膀,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显然已经丧尸化了的奇怪男人,“现在应该就是你们咒术师该登场的时刻了吧?”“他看起来是被咒灵附身了而已,没事啦。不过等等哦,我的章鱼烧还没吃完。”风轻云淡地这么说着的五条悟,直到现在还有闲心品尝美味,仿佛他是现实世界的观众一般,完全和她不在同一个次元。好气。她的拳头已经硬了!“首先请不要说‘而已’,其次先别吃了!”五条怜毫不留情地一把抢走他捧在手里的章鱼烧,再次果断后退了四步,指着那一点一点挪动而来的男人,尽力不让声音发抖。“到你的工作时间了,请好好地履行咒术师的职责!”“啊?好吧,我知道了嘛,既然你这么害怕的话。”五条悟耷拉着嘴角,视线依依不舍地追随着她手中的章鱼烧,很明显在这一刻藏在他心里的馋虫压倒了咒术师的角色。“不许偷吃我的章鱼烧哦。”他居然还义正辞严地说出了这种话,这无端的控诉让五条怜迟疑了两秒,还是不敢相信:“在你心里的我是个可耻的小偷吗?”“因为我肯定会在这种时候偷吃你的章鱼烧。”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离谱的发言,“所以你也一定会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我啦!”“……才不会。”尽管是这无奈至极的答复,但也足够让五条悟满意了。他赶紧又朝伏黑惠挥了挥手,大声说着让他保护好他家的妹妹。“五条悟,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她叫嚷着,“应该是我保护小学生才对吧!”“我可没说反哦,还有别叫我全名!”他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太生分了!”“知道了五条悟!”嘴上说着知道,实际上却完全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不等五条先生丢来抱怨,五条怜匆忙拉着伏黑惠退到更远的一棵树下,还是无法对这番安排表示苟同。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应当由自己担任英雄这一角色,可惜悲伤的事实是,她发现自己竟没办法带伏黑惠逃多远,似乎从第一步就是死局。身后分明空无一物,她却无法再挪动半步,好像有无形的透明屏障隔断在街的尽头,连形状也无法窥见。她对着屏障猛捶了几拳,施加的气力尽数溶解到了不知何处,也没有听到咚咚的回响声,像是空气的阻力阻断了她的挣扎。是附身的咒灵在捣鬼吗?真是太狡猾了。“这应该是帐。”忽然听到伏黑惠说,“有帐挡着,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里面的动静了。这是五条老师教我的。”“哦……原来如此,哈哈。”她发出了笨拙的几声笑,当然这笑声绝不是出于轻快的心情。肯定是对自己愚蠢的行动看不下去了,所以才主动说起了帐的事情吧。对于小学生贴心的解围,五条怜真的很感谢,只是这一切想来还是觉得有够羞耻,她竟不知道原来自己竟是如此无知。但她从来就不是作为咒术师培养的,也不是颇具天赋的优秀天才,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小学生都清楚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吧?确切的说,她只不过是个凑巧能够看到邪祟的平凡人而已。没错,就是这样。五条怜注视着眼前破片般碎裂的华美术式,在心里告诉这么自己。“五条悟还教了你什么呢?”她喃喃着。她并非是谋求到一个答案,这句自言自语也从不是真正的问句,却恰巧落在了伏黑惠的耳中。他很认真地琢磨了一小会儿,这才说起了五条悟教会他的那些技巧,譬如禅院家祖传的十种影法术,还有从他的手影中脱胎的黑白色的大狗。他还没有机会独自袚除过诅咒,五条悟答应他,今年一定会让他好好表现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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