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仁王):博雅,你会吹笛子,对吧?博雅(真田):对。晴明(仁王):听到别人吹出的笛声,也会觉得美吧?博雅(真田):会。晴明(仁王):但是,即便听了同样的笛声,也会有人觉得美,有人不觉得美。博雅(真田):那是当然。晴明(仁王):问题就在这里,博雅。博雅(真田):在哪里?晴明(仁王):就是说,笛声本身并不是美。它和那边的石头、树木都是一样的。美,产生于听了笛声的人的内心。博雅(真田):唔,对。晴明(仁王):所以,笛声仅仅是笛声而已,它在听者的内心产生美,或者不产生美。博雅(真田):对。晴明(仁王):美也就是咒啦。博雅(真田):对。晴明(仁王):如果你看见樱花瓣落下来,觉得美,被感动,那么它就在你的心中产生了美的咒。博雅(真田):对。晴明(仁王):所以嘛,博雅,佛教教义中所谓的‘空’正是指这件事。博雅(真田):你说什么?晴明(仁王):据佛家所言,存在于世上的一切,其本然均为空。博雅(真田):你是说那句‘色即是空’?晴明(仁王):说‘有东西在那里’,必须同时有那个东西,以及看见那个东西的人,才可成立。博雅(真田):……晴明(仁王):光有樱花开在那里,是没有用的。源博雅看见樱花盛开,才产生了美这东西。但是光有源博雅在那里也不行。有樱花,有源博雅这个人,当博雅看见樱花后被樱花所打动,这才产生了美。博雅(真田):……晴明(仁王):也就是说,唔,这世上的一切东西,都是通过咒这一心理活动而存在的吧。博雅(真田):晴明,你平时看樱花的时候,老是想得这么复杂吗?(博雅泄气地说)晴明(仁王):不复杂。博雅(真田):晴明,你直白点吧。看见樱花落下,觉得美的话,你就认为美,不就行了吗?要是觉得很奇妙,就认为很奇妙,不就行了吗?晴明(仁王):是吗,很奇妙吗……大约是九月中旬的某一天,在网球部到弓道部特训结束一两周之后的样子,泉奈和凛吃完午饭,藤真凛去体育部开会,她一人回教室,还未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座位上坐着d组的雅兄,真田和柳生也都在,他们三人都在翻看着《阴阳师》的话剧剧本。“哟。”还是雅兄先发现回来的泉奈,“要坐吗?”说着要起身。“你坐吧,不去天台了吗?”“在等你。”“你们风纪委员会也不用开会的吗?”“嗯,今天没有会。”回答他的是柳生,以及点头的真田。“那说吧,等我什么事儿?”泉奈把脱下的制服外套搭在椅背上,挽起衬衫的袖子,自己随意地靠坐在教室最后排的矮柜子上。“想跟你讨论一下《阴阳师》。”仁王雅治直接切入主题。“嗯……”泉奈在等他的下文。“仁王君说你非常了解并且喜欢《阴阳师》,所以也算跟你来请教一下。”柳生接过了话题。“安倍晴明和源博雅反复提及的‘咒’究竟是什么?”提问的却是刚刚一言不发的真田。“噗……嗯,我来想想,”似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泉奈笑了,“我也只能说说我自己的观点,本来也是‘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且总觉得阴阳师口中的‘咒’是个非常玄妙的东西。”“如果拿原作中的例子来打比方的话,就是假如有个地方有块儿石头。”“嗯。”“它还没有被取‘石头’的名字的时候,只是一块又圆又硬、没有名字的东西。人们看见了它,给它取名为‘石头’,也就是说给它下了‘石头’这个咒,石头这种东西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然后如果有人拿它去打另一个人,那么这块石头就被下了‘武器’的咒。这么说可以理解吗?”“……勉强。”“嗯……还有就是晴明说过,和歌也是一种咒。”“和歌?”“嗯,就是当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于是当时的人将它写成和歌,现在的人写成散文或是情书什么的,将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捆绑在语言上,才终于弄清楚原来我们在喜爱着谁的那种感觉。”“所以咒,是语言喽?”“不是的,语言只是承载咒的容器,我觉得有点‘言灵’的感觉吧。”泉奈又在思索怎么继续说明,“就比如说,有了悲伤这个词汇,人们才能将心中那样一种感情,装载在这个叫做悲伤的词汇之中。悲伤这个词汇本身不是咒。只有在承载了心中的那样一种感情,这个世界才产生了称为‘悲伤’的咒。咒并不能单独存在于这个世上。语言也好,行为也好,仪式也好,音乐也好,和歌也好,只有被这些容器所装载,这个世界才产生了咒。再说的白一点,你不用语言、不用绘画、不呼吸、不喘粗气、不做任何事是不能把‘伤心’这东西传达给别人的,语言和咒就是这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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