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被喊得心尖一颤,溪水在心谷流淌,撞在青绿的石头上,将它洗濯得一尘不染。不敢低估顾知忧对她的吸引力,若是放纵下去,她怕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时愿兀自调整吐息的频率,言归正传:“知忧,我看到了你发的朋友圈。”停顿片刻,问道:“心情不好吗?”仅仅是听着时愿独特的嗓音,说着关心她的话语,顾知忧的心情便好了不少。某人的存在像一阵风,轻轻吹走了心头的阴霾,还她一片阳光明媚,岁月静好。顾知忧莞尔一笑,她的阿愿总能心有灵犀地洞悉她的情绪。没什么值得藏着掖着,也不打算对她隐瞒,“嗯,心情不好。”时愿眉心一蹙,焦急地追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话音未落,时愿又开始抿唇反思:这样是不是逼得太紧了?万一顾知忧并不想说呢?每个人都有隐私,都有缄口不言的权利。要是她再耐心稳重点,多等待一些时间就好了。如果顾知忧愿意与她分享,不用她问就会主动告知。还有补救的办法吗?时愿想了想,软下声音,额外添了一句:“方便和我说说吗?”只要顾知忧展露半点犹豫,时愿便心领神会地转移话题,不叫她为难。顾知忧何尝听不出时愿语气的转变。前一句是害怕她受委屈,着急弄清情况。后一句是担忧冒犯了她的隐私,惹她不高兴,所以又退了一步。顾知忧心道,傻瓜。“就是我那个前任,你记得吧。”没记错的话,她跟时愿提到过两回前任。她不喜欢在背后论人是非,所以给秦筱留了颜面,没有提及她姓甚名谁,更没有揭露她的自私自利,讲分手原因时美化了不少,三言两语带过。也许是她的骄傲隐隐作祟,不愿意让时愿知道,前任从接近她,到离开她,全与利益挂钩。时愿嗯了一声,顾小姐最近一次提到她的前任,是同床共枕的那晚,一个多月以前。如今这位前任,就在时悦集团、她眼皮子底下工作。“她今天居然找到我公司来了。”时愿并不知道顾知忧曾隐瞒家世的事情,以为秦筱知道顾氏集团和顾知忧的联系,所以对她能找到顾知忧并不惊讶。秦筱上午没来上班吗?不过这件事无关紧要,时愿皱起眉头,在意的首要一件事是:“她找你麻烦了?”顾知忧平静地否认:“那倒没有,不过是想找我复合,被我不客气地说了一顿。”时愿不露声色地松了口气,只要秦筱没有丢人现眼,惹事生非,影响顾氏集团的声誉就好。接着思绪发散,又幽幽地问:“以后,她不会还来找你吧?”如果秦筱依旧不死心地来打扰顾小姐,就与她把秦筱留在时悦集团的原因背道而驰了。话已经说得决绝,不留半分余地,除非那人是个厚颜无耻的,才会死缠烂打。秦筱再怎么急功近利,也不会到头来连颜面和尊严都丢弃了。顾知忧道:“应该不会。”时愿的语气,似乎很是担心牵挂,她安抚道:“就算她再来,我也不会见她。没有任何意义,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甜甜地说:“阿愿放心。”时愿闷闷地应了一声,并未释然。指尖抵上透明玻璃,被烫了一下,改用指甲抠着。顾知忧不想让某个不值得的人成为话题的焦点,有这等功夫,不如关心自己喜欢的人。盯着面前吃到一半菜肴,问道:“阿愿,你吃过午饭了吗?”“还没有,刚刚忙完工作。”本来是打算休息放松一会就去吃的,可眼下已然没了胃口。顾知忧望了眼时间,对着电话那头叮嘱道:“那你快去吃饭,我们下次再聊。”时愿听话地嗯声,挂断电话。回到坐了一上午的办公椅上,仰首望着天花板。很多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在找顾知忧复合这件事上秦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这一趟目的没有达成,空手而归,叫她如何相信那人会善罢甘休?根据她的观察,秦筱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不会做于己身无益的事。她回心转意的真实缘由,恐怕不是幡然悔悟,想要破镜重圆,而是借顾知忧和她背后的顾氏集团的势力在上海立足,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越想越烦躁。她到底把顾小姐当成什么了?平步青云的跳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一个恶劣的想法在时愿的心中酝酿。秦筱不是想攀附权贵吗?不是在入职第一天就向她示好吗?行,就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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