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确定是在天池建一间屋子,给……天韵?”“就是给她。”尹新雪不愿多说,翻身跃上雪羚一的背,“走。”天韵忍不住上前一步,“师尊。”尹新雪伸手止住她,斜坐在雪羚背上,对雪地里的天韵道:“为师不认识你所说的这个人,若她是你在凡界招惹的其他什么红尘孽债,等你刑惩期满离开天池,自己去料理。”“师尊,我不是——”“不必多说,你惹了一摊子债,别妄想为师替你挡。”说罢,尹新雪命令雪羚一离去。离开路上,她心情仍如大风大浪般起伏不定。她不知道天韵是从何处得知自己的名字,也不清楚天韵知道多少,但她方才的反应被天韵看在眼里是肯定的,所以她最后那两句话,故意将天韵引导到另一个方向——她不是因‘尹新雪’这个名字而有如此反应,而是她以为‘尹新雪’是天韵惹出来的红尘孽债,所以才有如此反应。她不知道自己的解释会不会太牵强,可马脚既然已经露出来了,就只能想办法找补。她现在有另一件事必须立刻去做——她要知道天韵是从哪里得知了她的名字!雪羚一在雪地里疾奔,风几乎吹散了它的声音:“旧雪大人,屋子可有别的什么要求?”“能扛风霜雪雨即可。”“羚一遵命。”……月光清冷地落在天池边的雪地里,散发淡蓝光晕的雪羚羊从她身边走来走去。四周一片死寂。天韵跪在地上,心头混着一种难以言状的复杂滋味。她一直非常谨慎仔细地盯着师尊的表情,从自己嘴里说出‘尹新雪’这个名字时,她分明清清楚楚地看见师尊眼底闪过的一刹那的惊慌失措,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就要抓住什么了。然而师尊最后那两句话却让她陷入另一个不解的境地。师尊是以为‘尹新雪’乃她新惹的债,所以才那般反应?可是不对,师尊当时的神情分明是惊慌,而非生气,她不可能出错。她很想有一个人能来告诉她,一直模糊在她脑海里的那个真相究竟是什么?可她没有一个能和她商量这件事的朋友。她的念头太疯狂了,不可以在毫无根据的时候对任何人讲。尽管她现在被罚在天池看守,但她有另一件必须立刻去做的事——弄清楚师尊与尹新雪之间究竟有何关系!·尹新雪要弄清自己的名字是如何流入书里的世界,其实很容易。因为尹新雪只在一个场合用过自己的真名。那就是孵化蝶蛹之时。赋语蝶蛹被孵化后,蝶便从东山飞走了。任何一只赋语蝶,其生命的终点都是天池,据看守天池的雪羚讲,今日并无赋语蝶飞入天池。所以只能是在自东山去往天池的路上,赋语蝶遭人截获。今日乃仲秋,山上所有人都在东山,只有天韵一人在天池,除去这俩地方,只剩下被关押起来的谷梁护、狄跃和宣玫,他们既然已被关押,自然不会有本事逃出来扑蝶。既然并非人为,那么,就只能是羊为。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大人求放过!!”雪羚十七嗷呜,“十七错了!”尹新雪在饮冰殿的院中,冷冷注视着被她绑住四肢倒吊在红梅树上的雪羚十七,“错哪儿了?”“十七不该顽皮,不该扑蝶!”“还有呢?”“不该送蝶给天韵!”“还有呢?”“还有?”雪羚十七嘴角一僵,脑子飞速旋转,“噢,还有——不该不主动向旧雪大人承认错误!”尹新雪从冰椅上站起,走到它跟前,“那封临终之言,你可看过?”“没有,我没看过,就天韵一人看过!”“你确定就她一人?”“真的!只有她一人!”如果天韵只是因为看过临终之言,才怀疑尹新雪的身份,那还好说,不算太坏。以尹新雪的嘴上功夫,总有办法糊弄过去。尹新雪欲走,雪羚十七仰着脑袋大喊:“大人!放了十七呀!”“你好好在这儿呆着吧,”尹新雪边向外走,边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扑蝶!”踏出院子的那一步,在雪羚十七又哭又喊的背景音里,尹新雪低声加了句:“一天天的,还挺有闲情雅致。”作者有话要说:尹新雪是为了糊弄天韵,才说没天分不能学箜篌。诸位请千万不要在意。其实无论想学什么,都可以勇敢去尝试的,所谓天道酬勤嘛。··新雪拾柒雪羚三十六在屋顶做了最后一层加固之后,才探出一个发光的脑袋,头顶两只角犹如伸出院墙外的两树枝桠,同样泛着淡蓝色荧荧的光,“完工,还有别的需要么?一并说了,我好去向大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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