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二小姐满面怒容,瞪着他骂道:“杨世昭,你是什么东西,敢拿她的画,还回来!”杨世昭反应过来,哼了声,又看她脸色不善,摸了下鼻子将那册子扔到桑乐面前,说:“不过是借来观阅一番,安乐郡主怎么发这么大火。”说着面上也浮出不厌烦的神色,“哎,走了走了,没劲。”说着便从另一侧的门出去了。杨世昭一走,屋内人也跟着离去大半,只留零星几个忙自己的事。安乐郡主将那册子拾起来翻了翻,随后重重摔在桌上。那人被这声响惊了惊,抬眸看了眼面前黑着脸的人。闻蔷气得脸都在抖,朝她吼道:“你平日里在府中不是最横,怎地今日被这样闹连气也不出一声?就任凭他们这样欺负你?”桑乐心中有事,只淡淡回她:“不过是抢了我的册子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幼稚行径她十二岁后便不再做了,忒蠢了些。“不是大事?小时候你连几颗果子都要与我分清楚,如今白受这冷嘲热讽却说不是什么大事?”闻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陆闻溪,你莫不是魔怔了?”桑乐被她吵得脑仁突突地跳,不耐烦道:“行了别吵了。”“我吵?”闻蔷指着她:“堂堂郡主,竟让几个公子哥儿欺负!我说你还嫌我吵?若不是怕你丢了东宫的脸,你看我管不管你!”“不是你先抢了我的册子?”“我抢你的怎么了?”闻蔷理直气壮,“我高兴想抢便抢了!”桑乐嗤笑一声:“你抢得,他们便抢不得?”“他们当然抢不得!你是郡主,怎能让这些混蛋欺负!要欺负也只能是我!”安乐郡主气得原地转了两圈,宋子珩急忙后退两步躲在柱子后面,再听见她声音时已夹了丝哭腔,接着呵斥道:“幸好我今日听舅舅的跟着你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原来你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在府中没少气我,出来被人捉弄了却连反驳一声也不敢你!你”她说到最后崩不住小声啜泣起来。桑乐本来烦着,见她哭起来心中更烦,道:“被欺负的人是我,你哭什么?”“我还不是你气我!我要回去告诉爹爹,说你今日又在外面闯了祸!你晚饭就别想吃了!”桑乐无所谓:“随便你。”反正她被安过的罪状已多得数不清了。闻蔷看她这副样子,哭得更惨了,骂了句疯子捂着脸跑了。总算清静下来,桑乐又呆坐了会儿,期间受够旁人探究眼神,干脆拿着册子也离开。今日晚饭没了着落,也不必现在回去,犹豫要不要去知意蹭个饭。算了,若是平时还好,如今知行哥哥回来了,再去只怕要被看笑话。沿着静湖走了会儿,最后寻了个石凳坐下来,将册子翻到誊写的地方。若是舞刀弄枪,她倒是得心应手,拿笔杆子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到底是皇室贵族,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也是要学的。桑乐自会拿笔起至少也快十年光阴,写出的字却仍常常被先生挑剔。一时说什么不够端正、不够正直,有时又说不够娟秀、不够婉约。她看了半晌,喃喃道:“真有这么丑?我觉得还行呀。”“书法以其书体笔法、结构和章法书写而不同,或言结构,或尚意趣,古往今来各不相同。子珩却以为,笔画不过是叙述陈情之表象,若非钟情于此,能清楚、工整、正确地书写足矣,何苦追其造诣。”桑乐蓦然抬头向后看去。宋子珩正半垂着眸子,一双深灰的眼睛正盯着她手中册子。视线转转,与她对上后,轻轻颔首,眸中似盈着轻柔的风,低低地唤了声郡主。“你、你怎么在这里?”桑乐直愣愣站起来,猛地将册子收起来藏到身后,“不是说近日很忙?”男人抬起眸子,说:“今日正好有事路过崇文院,远远看见此处有人坐着,背影与郡主有几分相似,故而过来看看。”桑乐心中庆幸还好他来得晚,若再早些,说不定自己又得丢人,不由得悻悻地笑了笑。宋子珩状似无意问起:“过来时听郡主呢喃书法,可是受了先生的指点?”“没、没什么”桑乐有些窘,低头小声道:“不过是几个眼力差的公子哥罢了。”男人看她不愿提起,只说:“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郡主所长之处不在此,自不必与他人作比。”桑乐接道:“不能以已之长,度人之短。对不对?”宋子珩点头:“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郡主无需介怀他人眼光而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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