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珩侧过身把人护住大半,只露出半张脸,瞥了眼地上的人后才说:“你不在的这些时日,思念你的,不止我一个。”他边说着边示意手下拿根细棍,将那囚犯蓬乱的头发拨开,看着那露出来的脸补充道,“还有温家的大小姐。”胸口猛地跳了一下。“温”闻溪连呼吸也差点忘记,她动了动唇,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手指用力揪着男从的衣袖,不可置信地愣怔在原地睁大眼睛朝着那张露出来的满是脏污的脸。火光映照下,那双向来妩媚的眼睛正满是怨毒地瞪着自己。温知意。似乎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记得上次见她时,分明还是春风得意的姿态。“我也不知。”宋子珩将怀中的人抱紧,轻声解释着,“发现她时,她已是奄奄一息,身上多处伤口已然溃烂,传闻芬尼大王作风甚是靡乱,王后便是因此早丧,她在芬尼王身边呆了许久,早已染上恶疾,之后又用了许多巫术诡药,数毒并发才致。”闻溪忍不住还要再看一眼,温知意露出来的手腕脚腕上皆是湿漉漉的一片,粘着毛发与衣服碎片,一块块的看不清,脖子上更为严重,随着她扭动的姿势,竟是往下滴着莫名的液体。她身体夸张地扭曲着,拼命想朝着这处扑过来,却挣不过侍卫的木棍,只能用目光凶恶地瞪着,口中呜咽着什么。知晓她身份后,闻溪仔细想了想,她应当是喊的自己的名字。宋子珩转过闻溪的脸,靠在自己肩窝,轻扬下颌示意手下把温知意押回囚车,半抱着人往回走。走出很远之后,闻溪才停下来,似乎觉得哪里不对,道:“温知行呢?他竟也能让自己的妹妹变成这样?”宋子珩轻轻抚着她一张煞白的脸,待恢复了些血色后才又模糊地解释:“听说温知意一心想派人清剿瓦塔,与兄长起了冲突,后来兄妹二人反目,加之温知行与芬尼人决裂之后,一路带着人马往北去了。”若是温氏与芬尼决裂,那温知意于芬尼王室便无作用,难怪“温知行叛逃了?”闻溪脑海中想起温知行的模样,神情有些复杂。男人声音凉了几分,道:“温知行自知罪不可恕,又投靠外邦无门,三国之内皆无容身之所,只好逃了。”闻溪心中有些乱,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问:“那温知意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本来打算拿去喂个狗,可她如今一身的毒,只怕狗吃了要生瘟病”闻溪想说什么,一张口却又顿住,便转口道:“她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男人摇头:“听说是芬尼巫术。先时我怕她死了,便找了许多大夫来医治,如今已然不必。”闻溪不解。宋子珩弯了弯唇角,将她有些吹乱的鬓发拔了拔,道:“只是觉得,你该看看她这副模样。”闻溪哑然,朝着背后望了眼,黑漆漆的,早已什么都看不见。风越来越大,她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思绪中挣出。深深吸了口气,回头看向宋子珩。还未说话,胸口便涌上一阵恶心,猛烈地涌向喉头。她来不及示意,便扭头吐了起来。二更声响,相国府此刻却灯火通明。满屋寂静,室中数众仆人丫鬟俱不敢妄动。眼观鼻,鼻观心,唯一双耳朵竖得仔细。府上许久未见如此生气,相国大人昨日出门前便交待将院落仔细清扫一回,府中皆以为是要来什么贵客,熟料今夜如此隆重迎来的却是个姑娘。那姑娘双颊苍白,脸上不见一丝血色,似吃坏肚子般不住地犯着恶心,从进府便吐个不停。屋内候着好几位大夫,望闻问切轮番上阵,仔细几番后,却不过是开了些再寻常不过的止吐的方子。药还没熬好,那姑娘却停了呕吐,料想是呕了许久,此刻腹中连酸水也再难存半滴。管家轻脚进来,手上端着个托盘,无声靠近主子,细语说了什么。宋子珩目光紧紧锁在床塌上虚弱的人,抬手接过管家呈上来的汤碗,轻声问起身的大夫:“她怎么样了。”大夫手中绢布还未收好,就急忙站起来,躬身回道:“禀大人,陆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惊吓之症,现下已大好,安睡一夜明日就能如常。”靠在床头的人拿手帕半掩着嘴角,抬眸虚弱地望过来:“说了没什么事,你偏不信,叫这么多大夫过来,非得查出个好歹你才死心?”宋子珩皱了一晚上的双眉终于松了些,先将众人屏退了,随后将托盘放在一边,取出里面的白瓷碗端在手上,不紧不慢地走到床沿坐下来,拿勺子在碗中轻轻拨着,开口道:“我有些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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