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男子面色暗沉,朝身旁几名侍从使了个眼色,反手将腰间佩剑□□,“小子好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对方三人执剑便攻了过来,为首之人更是直指林箊的要害。冷光迎面而来,林箊却不闪不避,并非她来不及闪躲,相反,对方的身形很快,看得出是个练家子,但在她眼里,却如同孩童举剑刺来一般,步伐虚浮,周身气息混乱,充满了破绽。只见三把利刃所指之处,青衣女子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地睨了他们一眼,而后眉峰一凛,右手凭空一挥,便有迅疾的破空声响起。随着“叮”的三声,林箊蓦然向前几步,右脚朝上一踢,似将什么东西踢到了半空。她凌空而起,右手二指瞬间夹住那样东西,随即在袭来的一名侍从身上一踩,一个借力翻身,眨眼间便稳稳落在了为首的男子身前,手中之物也紧紧指向了男子脖颈。逼人的寒凉自颈间传来,男子脚步戛然止住,眼神中似有些不敢置信。他目光呆滞地缓缓下移,便见到被他引以为神兵利器的长剑已然缺了剑尖,成为了一柄破铜烂铁。而那截断掉的剑尖,此刻正贴在他的喉间,反射出摄人的光,令他不敢动弹。林箊左手负在身后,气定神闲地笑了笑,嗓音却有些冷然。“还不快滚?”男子紧了紧手中的断剑,朝后退了几步,脱开剑尖笼罩的范围,在看到女子没有继续动作后,眼神阴鸷地盯了她一会儿,才转身带着侍从狼狈离去。将手中的剑尖随手扔在一旁,林箊吐了口气,转过身去望着楚月灵,笑道:“让楚姑娘受惊了,现下已经没事了。”风姿绰约的女子朝她走近,双眸中漾着些微笑意,嗓音柔和:“多谢姑娘相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林箊感觉自己喉头微紧,顿了顿,才道:“我名林箊……字此君。”“不是山阴客,何人爱此君?林箊,此君……”楚月灵垂眸轻念,随即笑看向她,“想来林姑娘十分爱竹了。”林箊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言语。亡故的林父年轻时颇为崇尚太皓遗风,听闻青帝太皓自来喜竹,于是他爱屋及乌,也成了“竹痴”,不仅房前屋后栽种了不少竹林,给女儿起名也化用了竹的典故。楚月灵从随身带来的行李中取出了一块玉牌,递给眼前之人:“月灵所书功力尚浅,承蒙林姑娘厚爱,姑娘若对书势也有所好,往后可凭此玉牌来舍馆寻我。”玉牌清莹光洁,其上刻了一个楚字,笔锋遒劲,简洁明了。接过玉牌,林箊才发觉有什么异样,她再看了看左右,疑惑道:“楚姑娘这般矜贵身份,想来应当有随侍陪伴左右,怎么不见姑娘的侍从?”她记得前世楚月灵身边总跟着一个能言善辩的侍女,侍女是楚家派来保护楚大娘子的,不仅口舌了得,武功也颇为高明——起码林箊当初几次三番想要接近楚月灵时总被她第一时间发现并驱离。“她前去撰录司领随侍腰牌了。”楚月灵解释道。林箊恍然点头。因为除了二十八世家的人几乎鲜有人会带随侍进入校学伴读,而世家中人又不与他们共同修习,所以她对于随侍还需要去撰录司登记名册换取腰牌的规矩不甚了解。恰逢其时,一个清亮如莺啼一般的嗓音由远及近焦急响起。“大娘子,大娘子!”听到白榆的呼唤声,二人从言礼院内走了出来。着鹅黄衣裙的灵动少女面色凝重,腰间挂着一块黑色腰牌,上面以星位刻了东方七宿。在见到楚月灵的身影后,少女神情一松,足尖轻点,运起轻功几步落到二人跟前。“大娘子怎么自个儿走入书院中了,让白榆好找。”少女有些嗔怪地同楚月灵道。听到侍女略显埋怨的话语,楚月灵也并不生气,只有些歉意地笑着握了握白榆的手,“方才遇到一些麻烦,不过有林姑娘帮忙,现下已然无事了。叫你担心了,是我不对。”白榆本也只是习惯性与小姐撒娇,听到她说曾遇到麻烦,心下一惊,反而自责起来。她自小陪伴在楚月灵身边,知道她向来从容自若,如果只是普通的小事必然不会让大娘子认为是麻烦,更不会需要外人帮忙。而她有失责之嫌,却还恃宠而骄,实在有愧家主信任。“是白榆保护不周。”少女面有愧色地低头认错,随后转身看向着青衣的陌生女子,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林姑娘帮助我家娘子,这份恩情白榆日后定然还报!”林箊以前为了同楚月灵说上话,没少被这名侍女针锋相对地讥讽,如今看到她情真意切地向自己道谢,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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