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陆英反而看开了,早年间他们没能力,只能仰人鼻息过日子,陆历一家越瞧不起他们,陆英越发的不服。而今不同了,她与阿耶凭着自己的本事置了宅子。虽说也是占了李景清的便宜,但好歹他们有了自己的家,养得起奴仆,阿母也不必拖着孱弱的身躯事事亲为了。日子好过了,对于陆家如何种种,她也不在乎了。“可惜啊,他想通过李集来升官发财,这条道走不通。所以陆时月前脚刚回到陆家,李集就过来将人硬拖了回去,还道以后无事不许她回陆家。”李景清说着,摇了摇头:“所以咱们才会见到陆历当街破口大骂的李集,实是见自己这个女婿指望不上,白搭了个女儿进去,心里头不痛快罢了。”陆英将最后一点糕塞进嘴里,而后拿帕子拭了拭手。“他不痛快也是自找的,若不是他言传身教,哪里会养出陆时月捧高踩低的那股子势力劲儿,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说着,她歪头看着他笑:“不过,你回去后就光顾着打听这些八卦了?”李景清眨眨眼,坐直了身子:“我以为你想听这些事儿呢,特意让人去打听的,还冒着被你阿母他们发现的风险,巴巴地跑来告诉你,你怎么还不领情呢。”陆英闻言,忙哄道:“我领情,我自然是领情的,你看你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了。若是被我阿母发现你这时候进我屋子。就算你是皇子,她也会把你打出去的。”他怔了怔:“你阿母当真这么凶吗?”见他正色的模样,陆英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他见状便知她是诓自己的。但原本他也没觉得她说得是真的,不过是与之玩闹罢了。他伸手轻摸了摸她的发顶,除去了珠钗饰物,她的一头黑发如瀑一般顺滑,他忍不住又多摸了两下,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物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昨日仓促,未给你准备压岁包,今日补上。”她看着桌上绣工精致的钱袋子,只看这大小便知里头定装了不少铜板或珠玉,她伸了手轻压着,眼神有片刻迷离,而后笑了。“我还记得去岁除夕,你也给了我一个压岁包,还有屠苏酒和胶牙饧,那时候还说是分剩下的,你今日实话实说,当真是分剩下的?”被她一问,他也想起一年前的除夕夜,不由笑了起来,眼神越发温柔。“其实那时候我便已认出了你,想起你小时候一个人坐在墙根上哭的可怜模样,我就想着,大年夜的。要是没人给你压岁包,你会不会又哭。”他说着,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那时候,我便舍不得你哭,怕你想家,就盼着自己给你带得那一点点东西,能稍稍慰藉你思家之心。”然陆英听了他这话,却噘着嘴道:“还说对我好,是谁当初恶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我还以为你要掐死我呢。”他一怔,顿时哑口无言,毕竟两人在宫中的头一次相遇确实算不得愉快。毕竟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与三兄密谋之事被旁人听到了,也曾想过是否要封口。不过,也亏得那时他瞧着她这张脸一时心软,放她离开,要不然,他非得恼死自己不可。“怎会,我那时只是想吓唬你罢了,若当真掐死了你,那我岂不是没有夫人了。”“谁是你夫人,自作多情。”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握着钱袋在手中把玩着。李景清见状又往她的身边凑近几分,似嘴里抹了蜜地不停说着好话。但他终究还是晓得分寸的,也未多呆,两人只说了几句悄悄话,他便离开了。第二日,陆英在家陪着钱氏,母女两人聊天绣花做糕点,一如她未进宫之前。第三日,陆英带着桑锦陆时安出了门,去为陆时安买笔墨纸砚,遇到了闻讯而来的李景清,一行人在外头吃了午饭。待到了第四日一大早,李景清的马车便停到了陆家门前,钱氏依依不舍地与女儿话别,目送她上了马车远去。一回到宫内,陆英换了衣裳便去万寿殿向圣上复命,一入殿,看到杜文海几人也在殿中。“陆娘子,你来得正好,你来瞧瞧这份奏折。”圣上冲着杜文海扬了扬手,身旁的杜文海转手便将奏折递到了她跟前。陆英一愣,没想到自己才回宫便让她看奏折。虽说早前她也曾翻看过奏折,便那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折子,且都是圣上批阅处置完许久的。而眼下这份,显然是圣上还未有决断的,如今就这么让她看好么。她这一迟疑,众人皆有察觉,圣上挑眉:“你不过回去过了个年,便将朕前几日同你说得话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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