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天赋异禀,喜好异于常人,”司绒气息未定,拍着一手的浮毛,“这事没少做吧,熟手得很啊。”封暄倒是没反口,他占足了便宜,有挨讽的自觉,把脸上的水拭干了,问:“热不热?”“一点也不热。”司绒挑开帘子,悄悄地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偏殿。可她的脸都晕了绯红。封暄扫她一眼,不动声色,目光继而落在她颈部:“藏了什么宝贝?”“便是有宝贝,也让你揉没了,”司绒把帘子扯好,坐得离他稍远,“你离我远点,我有事同你讲。”他拉了把宫凳,大马金刀坐在上头,堵住了去路,挺阔坚硬的银甲撑开他的身形,比平时更具压制力,方才心血来潮,如今才是真正的不交代清楚在茶楼遇着了什么事,就不放人的模样。“京城的街弄小巷里藏着蜘蛛,他们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织起了网,”司绒说话时有点儿慢,舌头疼,“这股势力正在渗进北昭,他们会悄无声息地在你的臣子们家里织更多更小的网。”“跟你的披风有关系吗?”他不接着问,偏问这个,直觉告诉他这比较重要。“嗯?”他两句话都围着她的披风,司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你方才说脱,是要我脱披风?”“否则?”他转着护腕,眼神往她上下一扫,“你想脱哪?”司绒的脸刚褪热,霎时又泛上了红,她转头闷了一口茶水:“自然也是披风。”她没有多想,一点也没有多想。司绒脑子里无数个小人在嘲笑打架,片刻前的冷讽和恼怒通通反噬,天赋异禀的不是太子,是她。她抬手搭上披风领口,一扯,顿时凉快许多,可下一刻,银甲逆光而来,那么快,司绒只看到一道不断放大的冷芒,封暄便已到了她身前。他极轻地碰了一下她的颈项,只一下,方才亲吻时的肆虐消失得一干二净,此刻看着那几道掐痕,连多碰一下都不舍得。“是谁?”他表现得很平静,淡漠一如既往,可是眼神出卖了他,那是比沉夜还浓稠的漆黑。司绒往后退了一步:“织网的人咯。”“说出来,孤给你出气。”“说不了,”司绒把头一偏,“你咬我,说不动了。”封暄拿手托着她下巴,拇指在她嘴唇上点一点:“伸出来,我看看。”“?”司绒一把拍开他,力道不小,两人都静了一静。封暄没被她拍动,他把她的力气摸得一清二楚,他凑近点,再次说:“张口。”司绒被他磨得好烦,她探出了舌,含糊地说:“看看看,疼死了。”封暄飞快地俯首,亲住了那尾红润的小鱼,舌尖轻轻滑过,算作抚慰,旋即抽身,抬手放在她头顶,揉了一揉:“现在,告诉我织网的人是谁?”司绒震惊。她目光复杂地望向太子殿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你闭一只眼,今夜让我的人出去,我会把京城里所有的蛛网都烧掉。”“你的护卫,还有一个没回来,去了哪儿?”封暄没一口答应。他顺着她方才的话想到了两件事儿,一,近两年老蒙确实从京防大小案子里摸出了几条奇怪的线,如今处在放长线钓大鱼的阶段,这许就是她所说的蛛丝;二,她遇到麻烦与皇帝遇刺的这两件事看似没有半分关系,但撞在了一起就值得多思,他喜欢抽丝剥茧地分析,遇刺案或许也与这些蜘蛛有关系。“行刺的事不是稚山干的,”司绒以为他怀疑稚山,肃声道,“他做事只遵循两条,银子和命令,一个都不能少,我没给他银子,他不会做这种划不来的事。”“没说他。”老太监这条线指向的是皇帝自个儿,他没多解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司绒稍微安心,转头望向窗纸上的一层薄光,轻声说,“我在找他。”封暄定定望了她一会儿,说:“让九山跟着,否则你的人无法在夜里纵火后全身而退,京城戍防不是摆着看的。”司绒权衡了一下,答应了。出门时扬起眉,瞪他一眼:“不是你给我出气,是我帮你肃敌。”封暄薄薄的唇扬了一下,眉眼冰霜初霁。今日这一场刺杀案是不可外传的机密,若是只有几个后宫妃嫔在此,皇后说不准就发话把她们终生圈在行宫,或干脆利落点儿就处理了。但麻烦就麻烦在,此前都亭驿被烧后,天诚帝邀请了赛罕部和阿悍尔来使住在龙栖山脉。因为搜查不能摆上明面,皇后干脆就把所有人请到了主峰行宫来,以设宴赏秋的名头,至于皇帝为何未出席,是突染风寒,连淑妃都强撑着笑脸在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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