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暄跨步出门,绕到休憩的小间外,抬头打量了眼从斜上方攀进来的浅紫色花墙,抬手比了一下花簇垂下窗口的长度,顺手摘了一朵小心地拢在掌心里。回到房里时,司绒睡了一觉醒过来。他手里拢着花,虚虚地合着,坐到床沿撩开帐幔。司绒裹着被子坐起来,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睡眼惺忪。“殿下,我要回云顶山庄。”作者有话说:太子很多爱,他现在把这种爱曲解为占有欲,他脑子里占大头的是“要她要她要她”,不明白自己那些小细节是占有欲解释不了的(葡萄、他往常见一次烦一次的花、皇后那里的他不爱喝却喝光光的茶、耳环、每次要点的红烛……)很多读者都发现了,他的感情早就偷偷越界啦。这章说到的龙可羨是预收文《山河玉骨》的女主,求个收藏。我能对付他紫色的小花在手里碾碎了,粘腻地附着在掌心,封暄眉眼上慢慢地镀了一层秋霜,在微弱的光线里注视司绒。“你今日帮了孤一个大忙,又送了孤一个关键消息,于情于理,若让你住回夜雾深重的云顶山庄便是委屈了。”于情于理,哪儿的情哪儿的理,太子殿下倒是挺会顺杆爬,司绒迎着他的目光,捋了一下发丝,突然间嗅到了什么,鼻子微微动,那味道一闪即逝,她没多纠结,往前坐了一点儿。“殿下大方啊,听意思,是想给我换个园子住?”“镜园不好?”司绒哪能真留在镜园,这里太不方便了,她可以对角落里探究和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但若一举一动都在东宫近卫的眼皮子底下,不能及时收取阿悍尔和山南来的信,那就等同于被蒙住双眼、捂住耳朵、缚住手脚,要不了多久,就会失去与封暄对话的底气。二人亲密相对时,袒露出来的亲昵都有欲望的加持,这不作数,但脱离床榻,司绒不想玩脱失控,让事情脱离原本的轨道,亲密度停在这里刚刚好。不进不退,便是可进可退。司绒说:“镜园再好,也是殿下的地盘。”封暄袖子底下的手捻着破碎的花瓣,说:“在孤的地盘,你怕?”“怕啊,”司绒似真似假开口,“殿下总追着我咬,谁不怕。”封暄定定望了她一会儿,花瓣在掌心里有了温度,显得更粘稠,它化作了另一种情绪,堵塞在他胸口,让他呼吸不畅。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她的本事怎么这样大?太子殿下不高兴了。司绒与他交颈相卧了几日,多少能从他厚厚的冰面底下摸出些情绪,她刚把身子往前挪些,封暄忽然松了口。他垂下眼睑,说:“好。”突然的转变简直让司绒毛骨悚然,她以为还要再费些口舌,谁能想到转过一个弯,太子殿下忽然退了步,一股诡异的不妙感霎时漫上心头。她抚着臂,后脊一片细细的惊凉,撑在面上的浅笑就要挂不住了,可还未开口,就又听他说。“你打算何时回阿悍尔?”胸口轻微地起伏着,司绒惊疑之下,轻轻地挤出一丝笑:“殿下腻了?”“腻不了,”他伸手拉下了她裹身的被子,“倒是你,像是已腻了。”司绒在他倾身过来时闻到了浅淡的香气:“什么味道?”“花。”他掏出帕子把掌心的花瓣擦掉,碎了的花瓣附着在帕子上,在昏暗的光线里呈迷离斑驳的紫色,划过一道弧,就被丢到了床下。司绒怔了一怔:“你……”他丢了帕子,堵住了她的唇,不想再听她说半句戳人心窝子的话。这一夜,他温柔地把她拿捏着,次次都在她的点儿上,把她的声音冲得破碎,和掌心的花一样,也逼得她求了好几次,他沉迷在她低泣的声音里。司绒坏透了。她抛着饵,下着钩,既想要把封暄拿捏着,与他在阿悍尔的话题上有一谈的机会,又想要进退自如,来去如风。她每一回“进”,都是为了更好地“退”,她仍然以为总有一天可以退回到阿悍尔的草甸与蓝天里。多么天真。封暄截然相反,他若是为她“退”,势必是为了更猛烈地“进”,他想起了掌心里罩着的蝴蝶骨,她可以飞,他不束缚她的双翼,但她得在他掌心飞。“我在镜园,等你回来。”封暄从背上叠下去,她整个人都陷在厚厚的衾被里,进去时,也咬着她的耳垂把话呵进了她耳内。…………司绒第二日是真的起不来了,封暄什么时候上朝,什么时候回来了又走她都不知道。她没有封暄那样可怕的体力和精神,漫长的温存夺走了她的睡眠时间,体力的透支和严重的缺觉让她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卿卿如命 死去活来,他从坟墓中爬出 直播:让你科普,你在恐怖禁地疯狂整活?江原林宇 和亲后被暴戾草原王娇宠+番外 是的,你们是有一个孩子[瓶邪] 咒灵魔法使把脑花薅秃了 让你代管艺人怎么全成巨星了 朱门闺杀 战锤:以涅盘之名 我有无限灵玉,修炼界疯了 若山河无恙 江原林宇 厌金杯 硬核科普江原林宇 匪祸天下 [游戏王GX]您完全不打牌是吧 重生后,金丝雀改嫁落魄男主 冷宫女婢升职记/我靠演技攻略N个大佬 [HP]Diadem(冠冕) 好孕福妻:指挥使大人乖乖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