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暄微讽:“谁吊着谁,司绒。”司绒气着:“你吊着我。”封暄压低,抵住她的额头:“你怎么这样难驯?”司绒一口咬了上去:“想要驯服我?殿下还差了点火候。”封暄抬起头,套着墨玉扳指的那只手抚着唇角的湿,缓声说。“是吗?夜里求饶的人不是孤。”“风月事罢了,”司绒貌似很镇定,但她脸颊泛了红,自己却没有察觉到,还微微挺起了胸脯,要把气势撑到底,“司绒喜欢,殿下不喜欢吗?”“喜欢。”封暄看着那两行牙印,因为她的动作毫不自知地敞开了,烛光淌过,笼上一层薄薄的暖色,突然陷入某种思考,这两个字,既是给她的回答,又像给他自己的回答。他的心口泛上又刺又痒的情绪,像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拿着巧劲儿揉捏着。在这种掺着蜜的痛苦里,他把这两个字敲碎了吞入口中,细致地品着,陡然间明白了什么。这情绪突如其来,又早已有迹可循、有理可依。他看着司绒,想到空置的大床,想到他珍而重之的匣子,想到狮子耳环和被揉碎的花瓣,想到她惧怕的黑暗和狼,想到她策马时飘起的发、踏碎的光,想到勾上了他袍子的玉骨扇,想到最初的最初,一张始终未展开的画纸。心口那只手忽地消失了,化作了火焰,点燃了他心底、四肢百骸的火种。这些陌生的情绪,猛烈的情绪,复杂的情绪,对他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劲敌,更可怕的是,这些来势汹汹的劲敌正是从他心底生起。它们矛盾地交叠,最终轰轰烈烈地汇聚成不可抵挡之势,猛地冲破了他的心防,这里面也有他自己不争气的里应外合。是的,他一直在纵容她,今晚的卡蜜儿提醒了他这一点,令他终于正视了自己纵容背后的情绪支撑。如果不是司绒,任凭几个阿悍尔都没法让他动摇,他不会与谁产生这样多的牵绊而心甘情愿,再气再不甘都要忍,听到有人要拧撕碎她,他就忍不住想拧断那人的脖子。原以为那是君子的美德,或是欲望的附加,其实感情早就偷偷地越了界。可司绒,却始终画地为圈,安全地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进便进,想退便退,游刃有余。不可能了,阿悍尔小公主。封暄看她的眼神越发危险,司绒感觉不妙,缩起腿就往后退。她露出的手腕是一截儿莹润的白,骨细肉腴,被一只手紧紧地扣着,那力道分毫不减,像在嘲弄她如蚍蜉撼树。很快,手的主人也在渐渐地逼近。在极近的距离里,说:“还想去哪儿?”作者有话说:太子:恋爱要谈,架要打,较量不能少,司绒更别想跑。对他来说,要先正视自己的心意,把自己的情绪捋明白了,之后的行为才能有一个逻辑支撑。有读者问得比较多的,太子会不会恋爱脑啊,怎么说呢,太子是个雷厉风行的野心家。b这本书大家喜欢的几个角色,高瑜、小王女塔音,着墨过的角色都会在后面出现。反钓她“一夜夫妻百日恩,”司绒看着自己被擒住的手腕,温声道,“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她的声音越温柔,心里的防备就越高,本质上,这就是一头能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的狐狸,她的狩猎方式不是粗暴的肉|体搏杀,而是悄无声息地瓦解人的心防。封暄把这点摸透了,也吃足了这亏。除了司绒,不会有别人了。早在他说出“只接受你以美|色为名的贿赂”时,他就该意识到这一点的。他在这场攻心计里输得一塌糊涂,纵容,就是他对她敞开的无底线的怀。封暄松开了她,他锁紧的眉头一寸寸舒展,脸上有不再自耗的轻松,也有因为终于看透而骤然涨高的占有与爱惜,情绪复杂,复杂到他心潮迭起,久久无法平静,而司绒仍然噙着半真半假的笑,这衬得他仿佛落入了被动。可是现在,被动不再是他的劣势,而是他进攻的号角。封暄起了身,抬眉往她盯一眼,那眼里流露的意思都是——“别后退,敢退一丁点,你一定会后悔”。司绒收回手,她知道好歹,没往后退。天外暗沉下来,窗纸上薄薄的夕光也沉了下去,屋内带了昏黑,封暄起身去挑亮了灯芯,两人重新在榻上坐下来。她在踹他时蹬掉了靴子,又在亲吻间滑落了锦袜,一双白生生的脚半隐半现,像幽蓝深雾中静放的玉莲,封暄看了一眼,从榻上角落捡回锦袜,说:“抬脚。”她往回缩:“我自己能穿。”封暄无可无不可,把锦袜放到她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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