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成熟了不少,无论身体还是心智。“……”不知为何,她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对方却豁然挑眉,笑得傻里傻气:“阿姊要在建康留多久?”她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一旬。等过了你的冠礼再走,迁都有诸多事务,留不了太久。”“……不能再留一段时日吗?”他将声音压低了,明明很单调的话,却说得有些低落。姜瑶心底软和了,轻叹一声:“抱歉。不过,你若是愿意,长安那边已经捯饬好了,和建康差不了多少,你随时去一次便好。”姜鸿点点头,未再多说,只是和她简单地叙了些家常。等时候到了,姜瑶起身离开,他坐在高位,遥遥看了一眼暗处持刀而立的魁伟男子,对方抿住唇,唇角勾着很淡的笑,一直暗暗注视姜瑶,似为他和阿姊如此平静地对话欣喜。他心底眯了眯眼。——小家子气。阿姊有意扶持聂让,他也确实做了些成绩出来。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喜欢这个人。这门事他还是很不愿意,区区一个肮脏的奴仆,甚至心性不佳勾引主人,有什么资格染指他的长姐。想想阿姊会喊一个戎人作夫君,他都觉得头皮发麻。只是姜恨是长者,他也没有能力越过她除掉此人。事实上,他压根不打算去西京看姜瑶嫁降。临了,果然姜瑶问道:“对了,何时来长安?礼部将下降定在了一月后。”姜鸿扫了一眼聂让,笑说:“和他吗?”“是。”“便不了。”姜鸿语气稳定,但说出的话却是冷淡地拒绝,“你知道我不愿意。”姜瑶点了点头,知道这冷淡是冲着自己身后那人的,只好示意自己了然。她也没期望姜鸿短时间内能祝福理解这段婚事。毕竟这是她个人的决定,不强求旁人理解。等她离开了,大太监钱思贤拱手上前:“陛下,您怎能主动禅位呢?”姜鸿睨了他一眼:“一个虚名而已,让便是让了。”“可这样,不就是更加无法让那个杂……”“钱思贤。”他断了他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不大,却冷,“他也算我大赵将军,慎言。”钱思贤不可置信地微睁眼睛。当事人靠在位置上,闭眼似在养神:“阿姊既然铁了心的要皇位。那强行和她对抗,恐讨不得什么好处,反倒叫各地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如以退为进,先叫她想想我的好处来。”只要他装装可怜,阿姊都会心软的。“不过阿姊之前说得确实不错。”他微地勾唇,“比起一个手无实权的傀儡皇位,倒不如一地藩王来的自在有用。”要真想拆了这桩事,得从阿姊本人入手。至少,他需要在朝堂上有能说话的位置。“从长计议吧。”待出了宫,暂回长公主府。总管王定生来迎姜瑶,又看过一眼暗处的聂让,微俯身屈礼。“见过指挥使。”聂让很不适应,奈何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点了点头,局促地往隔壁方向走。要知道隔壁空置了许久,现在还没完全收拾好。他怕不是要住过去躺灰里。姜瑶一把拉住他:“王伯,你这样可就见外了。瞧瞧,这都连路都不认了。”王定生哈哈笑起来,一拱手:“是小的糊涂了。”等过问两句府上的情况,下人们退了,姜瑶拽着聂让进屋里。此时初秋,天气微凉,屋外是大片大片的火红枫叶,苍鹰的寿命并不长,葫芦儿年纪渐渐上来了,只站在爬架上,歪着脑袋往下看。下人们端了热水来,而后识趣地走了,聂让跪在脚踏上低头替她按脚,水温很高,便是他的手粗粝厚实,浸在其中也微微发红。“怎么?”姜瑶看着他垂着头,屈指挑着他坚实的下颔让他瞧着自己,一笑:“这都回来了,你怎么好像还没在长安的时候开心?”片刻后,他才低声:“我让主人为难了。”主人和弟弟从前关系很好的,从来不会有无话可说的尴尬时候。而且…她应该也很希望姜鸿能来观礼的。“这有什么?”姜瑶靠在枕上,摇头,“他总会有一日习惯的。”“……”姜瑶扯扯唇,也回过味来,冷哼一声:“这小子,心里藏得那点小把戏,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不过就是想拿建康做第二个西京,等日后有能耐有兵权,便觉得能控制我了。”聂让在边上听着,眸子微睁,稍厉,眉头跟着拧住,只觉得相当憋屈。若是旁人有这样的想法,他好替主人处理。可那是主人的弟弟,动不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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