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完毕的贺姝说起来还觉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们只对战过两三次吧,后来淘汰了一批人,就再没有见过他了。”
“……”
这要是曾永嘉在这,才真是扎心了。常斌十分遗憾的舔了舔嘴唇,之后接着问道:“他肯定被你教训的挺惨吧?不然怎么现在在你面前跟个小猫咪似的,叫唤声大了都怕引起你的注意。”
惨不惨的不好说,但是对方怕疼倒是真的,如今那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声还犹在耳侧,贺姝多少有点哭笑不得。初选那么多人,没一个能喊出他那种男高音,音调还十分的婉转,后来还有人给取了一个外号:灵魂男歌姬。
不过这种事儿除了当事人以外,谁都不好随意说出去,所以她只是强忍着笑意,并没有回答常斌的这个问题。意味深长的瞟了男人一眼后,她往停在百米开外的那辆轿车走过去。
常斌见状可不甘心,只能忙不迭的追了上去,边追还边喊:“诶!!贺队?!你不用替他隐瞒,他刚刚都实话跟我说了,我就是想侧面求证一下……”
……
专案大队在市局所有人的关注下,以很快的速度完美破了一起连环杀人案,这不仅让上级领导予以肯定,也让围观群众收起了事先准备好的风凉话,更让队里一下子没有了什么反对的声音。
这天傍晚,马上快到下班的时间了,曾永嘉一边收拾着包准备跑路,一边摇头晃脑的抱怨:“你说说,你说说,要么忙成狗,要么闲出屁。这周怎么连一次加班的机会都没有呢?”
常斌闻言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看着踉跄着差点撞到桌角的人,咬牙切齿:“闭上你那张乌鸦嘴,你要是真闲的没事儿干不如去谈个恋爱,盼什么不好盼出人命?”
“我这不是惦记着,什么时候晚上加个班我也得请他们陈年旧案组吃一顿胜利的宵夜,别整的咱占他们多大便宜似的。不就破案吗?谁还不会了?”
曾永嘉揉着屁股,撇了撇嘴。
二人正嘀嘀咕咕着,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贺姝走上前去接了电话:“专案大队……好……收到。”
啪嗒。
挂了电话,她回身,微微扬起了下巴。
“不……不是吧?”
曾永嘉吓得直磕巴。
“城西海岸线发现尸体,把包放下吧,马上出发。”
贺姝说完,伸手拎过搭在椅背上的薄外套,走了出去。
后面常斌和曾永嘉两个人吵吵闹闹,推推搡搡的直到上了车,仍旧在互怼。
“老子和你做搭档,肯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儿,你这张破嘴一向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常斌把手伸到了对方脖子后面,用力一捏。
曾永嘉‘嗷嗷’直叫唤着挣脱了他的钳制:“你这人就活的一点都不积极向上,你得往好了想,这回咱终于有机会请陈年旧案他们吃胜利的宵夜了不是!”
半个多小时后,警车平稳的停在了沿海公路上,贺姝三人下了车,站在原地往下张望。
这里没有美丽又细软的海滩,有的都是用大石块垒成的斜面海堤坝,最下面全部都是被海浪冲洗侵蚀的巨大礁石,仔细看过去礁石上面还长着密密麻麻的牡蛎等生物。
涨潮的时候,大部分都是钓鱼爱好者前来钓鱼,要是赶上退潮,很多人也会选择从不算光滑还带有棱角的海堤坝下去,拎上小桶和各种各样的工具去‘赶海’。
“报警人是哪个?”
曾永嘉开口询问迎上来的最先到达现场的分局刑警。
那警察指了指不远处那个穿着大裤衩和拖鞋,手里拎着钓鱼竿的大肚子中年男人:“这人是在下午过来钓鱼的,结果没想到,钓上来一个破了口子的编织袋,里面装的是人头。我们来的时候,吓得话都不大说的清,还满脸苍白一直哆嗦,所以就给他披了一个毛毯让他缓缓。”
这个时候,已经下去了的丁棋在查看完那个装着尸块的编织袋,冲着他们喊道:“编织袋应该是被鱼钩钩破的,看着内里的痕迹不应该只有一个脑袋,我怀疑在报案者上拉的过程中,部分尸块散落在水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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