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看着顾染如此打扮,早餐店夫妻俩的眼神从欣喜变为了嫌弃,继续埋头干自己的事。
顾染上前,走到收银台旁。
“请问,这里的馒头多少钱一个?”
老板娘头也不抬一下,冷冰冰回答她:“一块五一个。”
一块五?她坐了三年牢,A市的物价涨了吗?可是她只有一块钱。
“那请问这里最便宜的食物多少钱?”
“最便宜的就是馒头,一块五一个。”
老板娘冷声回答她,继续清点手中的钞票。
顾染咽了咽口水,她现在已是饿得饥肠辘辘,再不吃饭的话可能会犯低血糖,她只得放下尊严,带着哀求询问女人。
“阿姨,……我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我身上只有一块钱,可不可以……一块钱卖给我一个?”
一旁看手机的男人轻蔑地笑出声。
老板娘终于抬头,睨她的眼神里满是轻蔑与不耐烦。
“你叫我阿姨?呸!真不要脸,长这么老还有脸叫我阿姨?!我看你就是个臭要饭的骗子,为了白吃连脸都不要了!”
顾染的脸色惨白,监狱这几年,折磨得她看上去老了这么多。
“去去去!赶紧走!我们这里不欢迎要饭的!你再不走,我们可要报警了。”
老板娘拿起一旁落满灰尘的鸡毛毯子,举在手里,似乎顾染再不离开的话就往她身上打。
顾染看着她要打人的架势,忍着心里的苦涩,攥着手里仅有的一块钱离开了早餐店。
外面LED荧幕上还在播放着婚礼现场,到了父母致贺词的时刻,她看见顾家一家四口笑得开心……
顾染突然感觉眼前发黑,她太久没有吃过东西,体力严重不支,她扶着一旁的电线杆蹲在地上,荧幕上的画面在她眼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终于,她禁不住饥饿,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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