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如若一不注意有个磕碰,都要疼得不行,更别提如今人多繁杂。如若是出现其他的危险,到时岂不是让他父母疼坏了。那孩子似乎还不会用勺,只是双手托着碗往口中送,苏槿怕他呛到,赶紧轻轻地扶住。这一会儿福伯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厮。那小厮是个机灵的,眼瞧着苏槿竟亲自托着碗,赶紧上前从另一边接过碗,口中说道:“小姐,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奴才做。”苏槿抬眼发现竟是个认识的,她轻笑一声,微微点头。让小厮记得将孩子送到家人手上,苏槿这才起身,继续查看着周围。如今,已然有不少人家的白粥差不多熬好,三三两两的人群正在排队。苏家这一边,别看粥尚未关火,可排队的人却是最多的,因为这些百姓都知晓苏家的粥是最好的。很快随着一声:“开粥了。”不远处的粥锅旁,走上前一名穿着薄衣的精壮汉子。此时他将一半的衣服直接退下,露出半截胳膊,这才拿着大勺子舀粥。这舀粥可是个少有的苦力活,如果没有点力气,根本坚持不了两轮。随着对方开始,一个个的放粥,香气越发的浓烈。这些大米皆是去岁的新米,因此很多人领了粥之后不管其他,站在当地就开始吸嗦。他们本就已经饿了一夜,如今这一会儿香甜的粥汤,下肚那带着几分钻痛的五脏庙,终于有了些许活气。苏槿扫过这些人,便拉着烟儿往后走两步,她并不愿意让那些人注意到自己。她苏家施粥,不为邀买人心,只为兼济天下,至于会被景帝警惕多疑,又与她苏家有何关系?恰在此时,不知怎么回事,她似乎听到远远传来,一声孩提的哭声,更有东西砸在地上的碎裂之声。此时一阵风吹过,几丝树上的飘雪被吹落,一时之间,喧哗之声似乎又近了一些。苏槿转头望向远处,一时之间也无法,从这人声嘈杂中找出缘由。这里如今太多人,也太多的喧哗。傅烟儿显然也是听到声音,带着几分不解,向苏槿的方向望去,这是她一时也找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传来的,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两人对视一眼,傅烟儿下意识地问道:“你听见了?”苏槿点点头,二人皆是目露严肃之色,难不成竟是有人贩子在附近?“去叫福伯,仔细注意点周围,可莫要出了人贩子。”苏槿低声吩咐着,刘妈妈点头,随即叫来一个小厮耳语几句。两个人随即便往药炉附近走,与火热的吃粥不同,这一边用药的地方却是,少有的冷清。高高的柴火炉之上,刚刚出锅的药汤,还散发着阵阵药香。傅烟儿性格有些顽皮,凑近仔细地嗅了两嗅,随即被那药味儿,呛得连声咳嗽,捂住鼻子。“这药味好难闻,难怪都不喜欢喝药。”她口中呢喃着,伸手便要拉着苏槿离开。苏槿微微摇头,扣住对方的手指,这才轻声地解释着:“你这蹄子却是不懂药香,自古以来良药苦口利于病。为医者最为忌讳的,便是患者忌病讳医。况且如今正是大雪之后,如若不多加准备,恐怕大灾之后便有大疫。”纵然这些百姓,可能十之八九皆如同傅烟儿一般。觉得难吃,可是若是有人真的,因此药而避免一场灾祸,这药摊就没有白立。她看着傅烟儿似懂非懂地点头,忍不住伸手抚摸过对方的秀发。白皙的手指触摸着,带着几分柔软的发丝,苏槿此时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情。这两年都不是什么好年景,大前年一场大旱直隶三月未雨,紧接着八月又是天降冰雹。一年连着两场大灾,直隶接近于颗粒无收,全靠其他省份调拨,多少卖儿卖女、抛家舍业。去岁黄河又泛滥,两岸冲毁良田不下于万亩,更不知道夺走多少性命。如今再加上金日的雪灾,苏槿的心头却是有些惴惴不安,如今那也是七煞犯紫薇垣,在新绛之书却弑主皇朝之乱。当年也是因为这些连日的灾害,致使不知出了多少冤孽之事。苏槿想到此处忍不住眼中忧郁,虽不知这事是否是她重生的导火索,可终究无法袖手旁观。傅烟儿站在一旁瞧苏槿,这一会儿不说话,只盯着药摊,似有什么想法,一时却不敢打扰对方。如今见她皱眉叹气,到底忍不住,伸手轻轻扯住对方袖子:“娇娇啊,为何我觉得你今日有些古怪,可是出什么事了吗?”这一声带着小心翼翼的提问,让苏槿自沉思中惊醒,她抬起头便又撞入,一双带着担忧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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