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在发现怎么解释谢景都不松口的时候,突然变脸,指责他家境优渥父母开明,不明白自己肩上有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的压力。但他背负的责任里,却从来没想过谢景。谢景悲哀地发现,他预设到的所有的可能都将成为事实。就在短短的一瞬里,他已经知道了结果。……他已经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半晌后,他捡起了那条被随意丢弃的领带,关上门,没有再回头。“……”严正洲呼出一口气,突然直起身来,拧着眉看向门口,“什么声音?”赵佳翻了个身,抽了张纸擦了擦。“什么什么声音?”“就刚才,我好像听到了门那儿有动静。”严正洲没理她,固执地听了一会儿,又问,“你真没听见?”“没。”赵佳懒洋洋地道,“不是说谢景不怎么来这里么,而且他没门禁卡,连小区的门都进不了,你怕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他脸色顿时难看,语气也很差,“别跟我提他。”赵佳撇了撇嘴,心说明明你自己提的次数最多。不过她从来不会正面和严正洲起争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就当是耳旁风了。她起身下床,浑身赤裸也不觉得羞耻。赵佳拿着浴巾和头绳刚要往浴室走,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过两天和正阳公司的会议,楚缜好像会来。”严正洲说:“知道了。”赵佳原先是想提醒他好好做准备,把那堆烂账收拾干净,但看他心事重重好像没听进去的样子,便耸了耸肩,进去洗澡了。她深知当情人的第一准则,就是别给人当妈。哗啦啦的水声渐渐响起,严正洲坐了一会儿,想给谢景发消息但是又不知道发什么。其实他也不确定刚才有没有听到声响,只是这么感觉的。严正洲给谢景打了个电话,但是对方也没接,他烦躁地吐出一口气,决定去外面收拾脱下来的衣服,找点事做。收到一半时,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了。……谢景过年时送他的那条领带不见了。可他明明记得,脱下来后随手丢在这里的。·张晓吹着口哨,一边哼着音响里的歌一边打游戏,屏幕上的小人两剑戳死恶龙,恶龙发出嗷的一声喊叫,随后轰隆倒地。他操控着小人,一跳一跳地往高台上走,准备去解放被困在囚笼里的公主。打到一半,忽然手机一震,差点把他吓一跳。是谢景打来的电话。张晓随手接起,“喂?弟,忘东西了?”“师兄,”谢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总觉得声音有些远,听不太清楚,“我这临时有些事,你让司机送你回去吧。”他问:“你要多久啊,我等你呗?”谢景顿了顿,好一会儿才说:“可能要久一点,我等会儿直接打车回去了。”这语气……听着不像高兴的样子。该不会又吵架了吧?张晓本想追问,但是又觉得谢景这性格应该不会说,也该给他些时间冷静和消化。“那好吧。”他不放心地道,“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住的也不远,不管是吃饭还是喝酒我随叫随到,别不好意思打扰我。”“知道了。”谢景挂了电话,独自在路边坐着。临近初冬的风里已经带了雪的寒意,谢景身上只穿着一件薄款外套,脸被吹得冰冷苍白,他从小区侧门出来后沿着花园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哪里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等走到腿发软的时候,就靠着附近的花坛坐了下来。行人裹着衣服路过,偶尔瞥了他一眼。大概也觉得这是个傻子。“嗡嗡、嗡嗡——”手机在口袋里一阵阵地嗡鸣,好不容易停下,过了几秒后又重新响起。从刚才开始,严正洲就一直疯狂地给他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来电自动挂断后,他把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恋爱四年,这是他第一次拉黑严正洲。支付软件解绑,朋友圈和相册的合照全部删除,近万张相关的照片在垃圾箱里彻底消失。谢景机械地重复着“选择”“删除”的动作。没有任何意义,就这样重复地做着。这一刻他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谢景的灵魂就好像被割裂成两半,情感的一半麻木地痛着,理智的那一半清醒地执行。微信叮叮地响起,疯狂抖动着信息。[正洲:怎么不接电话?][正洲:你人在哪里?][正洲:你刚才来过了吗][正洲:谢景,回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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