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一日在场的张长老知晓一切真相。谁能想到是洛先生那徒儿对自己家族动手呢,想到自己竟然知道这等大乘期大修密辛还活着,张长老一边感慨人生无常一边又有些小得意。这也是张长老骤闻有人打听萧家之事之后才出现在此的原因。“你知道萧家?”听到这话,黑衣男子一把抓住张长老的手腕,而张长老在对方抓住他的一瞬间竟然惊惧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快说!”就在张长老晃神之际,黑衣男子顿时不满,张长老被握住的手腕开始灼烧,元丹境修士的身躯在黑衣男子手中就像是脆弱的豆腐一般。“听说过,听说过一些传闻!”就在手腕被捏断之前张长老突然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随着张长老断手落地,张长老后退两步,踉跄摔倒。“传闻?”黑衣男子眯了眯眼睛,四周空间被封锁,下一秒黑衣男子出现在张长老的面前,右手向着张长老的脑袋伸了过去。搜魂?故意摔倒的张长老顿觉吾命休矣,他这一次简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被搜魂事小,万一那一日有关萧家的秘密被人发现,他还怎么向为了掩盖此事不惜将因果完全背负的洛先生交代啊。“道友若是想要知道当日萧家发生了什么何不去询问萧家仅剩的族人呢!”就在黑衣男子的右手即将碰上张长老的那一刻,张长老突然福至心灵喊了一句。“仅剩的族人?”听到这话,黑衣男子右手停了下来。搜魂虽然方便,但人的记忆本来就有深刻与浅薄之分,使用搜魂得到的记忆是破碎的,一般是濒死之时的记忆以及那些深刻的回忆最为清晰,而经历过搜魂之后,修士的记忆就会崩溃,这也是黑衣男子听到张长老的话停手的原因。他不敢错过任何一点细节。见到黑衣男子的右手停下,张长老暗暗舒了一口气,总算赌对了。“对对,萧家遭逢那场大难之后……萧家仅剩萧府大少爷一人了。”张长老一脸惶恐的说着却隐瞒了重要讯息。他可是知道,曾经萧慕寒在萧家地位尴尬,甚至于府上有些下人们只知二少爷从未听闻大少爷之名。对于曾经的萧家来说,萧慕寒的身份他们更不可能主动向外提及。“你是说萧慕寒还活着?”听到张长老的话,黑衣男子眼睛骤然亮了,他一把抓住张长老,表情癫狂“他在哪儿?”“神峰涯,天慎宗!”完全没有预料到面前之人会直接叫破萧慕寒的名字,张长老衣衫被揪住,不过本来他就打算将此人引到萧慕寒面前,当下大声说出了这个如今修真界极为有名的地址。“天慎宗?”原本喜出望外的黑衣男子听到这三个字,顿时又慌了“萧慕寒拜入了宗门?他可曾拜师?”“他拜入了天慎宗宗主名下。”听到这话,黑衣男子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呆愣在了原地。已经拜师了?还入了宗门?这跟主上的交代差了十万八千里啊。黑衣男子如丧考妣,也因此对张长老的桎梏松动了几分。张长老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知道这是个极好的溜走机会,就在他悄悄的后退准备脚底抹油的时候,突然间眼前的黑衣男子表情再度狰狞一把将他重新拽住。“萧慕寒的师父是谁,现在何处!”事已至此,至少要完成一半任务,就算萧慕寒拜了旁人为师,他夺舍便是!“……”“那位已经仙去了。”黑衣男子:…………南明州。岐山,未天宫。万载清冷恢弘的未天宫此刻热闹起来。内侍们来回奔走,原本金碧辉煌的未天宫更是染上了热烈的色彩。毕竟是夏无羁的结契大典,而夏无羁的道侣更是他们未来的主母,仪式的繁琐程度比之修真皇朝的登基大典也不遑多让了。“准备的如何了。”刚从大殿走出,沐恒蔚见到内侍官经过,随意的拦下询问了一句。“回沐大人的话,正在进行中。”见到叫住他的人是沐恒蔚,内侍官低头恭敬的回到。“下去吧。”听到这话,沐恒蔚不置可否。……中州,林家。修士修行到了一定境界会对自身的事情有所感应,就像一些将死之人会预感到自己的死亡一般,越是大修越是能够察觉自己因果的牵动。林牧阳看着桌案上摊开的那一份小报,小报最显眼的版面写得赫然便是家主一时兴起被坑去的那个节目。文章寥寥几笔粗略寒暄之后,便出现了那个名叫‘袁久罗’的参赛者的名字,与那名字一同出现的,还有‘南和’这个人的名字。但谁也不知道这世上并没有南和这个凡人。有的只有一时兴起给自己出了本书籍的林长郁以及不得不因为家主大人一时兴起而进行此等鸡毛蒜皮小事诸如出版的林牧阳。林牧阳瞧着报刊上袁久罗对于南和的推崇之言,他虽修为不低,也算有些眼界,他着实想不到林长郁化名的‘南和’竟然会有爱慕者,而且竟然还被人写了出来,书写者身份还不低。采访洛九渊的卓望双不仅是个报狗仔记者,也是只能以假名出现的见不得光的身份,明面上他是大周小有名气的翰林学士,现如今儒道三圣中最有名望的一位的关门弟子,亦是正在闭关的师尊的传声筒,一言一行不仅代表着他个人,更代表着他一直侍奉的师尊。有了这重身份,即使卓望双不过是个元丹境的修士,在这大周之中,就连元婴境乃是天机境大修士们都会给他几分薄面,所以他暗地里的兴趣才能进行的如此方便。卓望双以为他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暗地里他的一举一动亦受到极大的关注,即使只是采访中礼貌的写出几句,‘南和’这个名字便开始卷起了风浪,使得‘南和’这个二十年前毫无水花的书画师再度被提起,那本备受袁久罗推崇的书画集也有人刻意去黑市寻来。不过‘南和’到底只是个凡人,这意外波动而出的水花很快就消失无踪,但‘南和’这个名字牵动的因果足以让真正的‘南和’林长郁注意到了那篇报道,以及那篇报道所采访的‘袁久罗’。这也是让白黍离转交的信件其实是出自林牧阳之手的原因。以同样喜爱‘南和’书画的‘林郁’的名义。毕竟信件若是由林长郁直接执笔,很有可能会被喜欢‘南和’袁久罗辨认出自己。想到家主将此事交给他的那一幕,林牧阳抽了抽嘴角。他有理由怀疑,家主大人只是希望能从袁久罗那里多听到一些有关他文字的褒奖。作者有话要说:粗长了,但是不有趣么么哒后天灵宝西漠城。因为地处沙漠,西漠城只有两季,干旱炎热的夏天以及寒冷但更为干旱的冬日。二月二龙抬头,城东布坊家的二女儿与偶至西漠城的一个行脚商人成婚,虽然布坊的刘掌柜对这桩亲事不太满意,但在吹吹打打的唢呐锣鼓声中,红妆花轿也染红了半条街,宣告自今日起布坊要多个新姑爷了。躺在床上的洛九渊睁眼。鼎沸的人声以及锣鼓的喧嚣应和着炸裂的鞭炮声,自清晨开始吵嚷,使得洛九渊已经在床上睁着眼躺了一个小时了。看来回笼觉是睡不成了。想到此洛九渊这才认命般的翻身起床,在随意套上衣物后下楼,入目的就是零零散散正在吃早茶的客人了。“洛掌柜,今儿可是早起了!”洛九渊打着哈欠刚走到大堂,打趣声便随之传来,随即大堂内客人们传来一阵哄笑。“这不是因为遇上好日子了么。”被满堂取笑洛九渊也不恼,反而顺着这话给自己找补了个台阶。“洛掌柜,这种扫兴的话就不要在此说了吧。”也就在这时,洛九渊右手边的一个女声传来,话音了带了些不屑与不耐烦,洛九渊循声看过去,入目就是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不甚适合的绫罗裙袄的中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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