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这一生,注定是一个文盲山贼?”李大狗轻咳一声,轻轻放下这册《徐书》,干脆也不装了。
求职不成,读书也不成,那就花钱吧。
之前和吴承道聊天甚欢,不也是花了银子的么,想到这里他又开始郁闷,要是没在麻叶县杀人,真应该多多请教吴承道那个家伙。
那家伙虽然吝啬小气,肚子里还是很有墨水的,懂的又多,说话又好听。
于是李大狗取出一块大概五两是碎银子,放在老板身边,谦虚道:“李某自幼学武,对经史子集虽然颇有兴趣,却碍于无人教导,一直未能入门。我看先生也是个读书人,不如由我请教先生一些问题,还请先生帮忙解惑一二。”
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老板自然欣喜,把银子往自己身边一拨,指着对面一张椅子道:“少侠有好学之心,此乃难得可贵之事。王某虽不才也读过几年诗书,只是文运不济,未能中举,是以经营书店,维持家业。少侠还请坐下,当有所问,刘某知无不言。”
李大狗掇过椅子,坐在茶几旁边,看着对方开始沏茶,便在内心组织语言,过了一会,问道:“之前先生拿的是一本《徐书》本纪,不知先生以为,前朝太祖,比这我朝太祖,何如?”
王老板倒茶的双手一抖,心中吓了一跳,只觉得怀里那五两银子分外烫手,“这武夫莫非是朝廷密探?怎么能问出这种大逆不道犯忌讳的问题。”
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太可能,本朝立国以来,少有因为妄议先皇而论罪的,风气相对前朝还要宽松许多,不过自己一介小民,犯不着为了几两银子冒险。
若非怕贸然拒绝会得罪对方,直接把银子奉还,说不知道就好。
于是稳住双手,慢慢放下茶壶,决定还是小心为妙,沉吟一会道:“前朝太祖固然是个雄主,只是在气量上,却不如本朝太祖多矣。”
“哦,愿闻其详。”李大狗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店老板更是不敢乱说,只好捡一些空洞无物的场面话说起。“前朝太祖,圣武恭肃文仁孝皇帝,姓郭氏,璐州驺城人也。高祖,事灵帝,为顺州刺史,曾祖为虔州军总管,有边功,封为徐侯,父袭爵,于安和十八年六月初三,生前朝太祖,郭氏,是夜有红光满屋,紫薇星大炽……’
李大狗听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家伙完全是按照刚才那本《徐书》一字不改,照本宣科,连通俗解译都不敢说。
这还是说前朝太祖皇帝,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了,要是说起本朝皇帝,那还不得三缄其口。
于是赶紧打住,道:“先生怕是误会了,实不相瞒,李某来自乡野,只是一个粗鄙武夫,对现今是什么年代国号都不知道,先生说的这些,我也听不懂。”
店老板看他言辞不像作伪,试探问道:“你对当今陛下年号尚且不知?”
“确实不知,我只从铜钱之上,了解几个年号,具体对应那位皇帝,也不知道。”说着从怀里摸出几个铜钱,摆在桌面。
分别有“治隆通宝”、“兴业通宝”、“嘉喜通宝”、“昭宁通宝”、“兴安通宝”。
店老板看着桌上八枚铜钱,试探道:“这里面便有当今陛下的年号,你可知是那一枚。”
李大狗凝视桌上铜钱,指着其中一枚成色更好,外观更新的铜钱,问道:“是这枚嘉喜通宝?”
老板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人还真是个土包子武夫,不过这种人也不少见,乡野之人,别说年号国号,就算至圣先师,三清祖师乃至头顶的县官老爷是谁,也大多不知晓。
算不得稀奇,倒是我想多了。
遂抬起右手食指,点在“兴安通宝”上,道:“非也,嘉喜乃宣宗皇帝年号,宣宗皇帝大行已经一百三十多年,而今是兴安七年。”
解开误会之后,交谈就变得顺利许多。
李大狗也不在意脸面,一些别人看来是常识性的东西,他也不厌其烦问个明白。
正好没什么生意,老板收了银子,也耐心回答。
谈至夜幕时分,李大狗又买了几本通俗志记,这才离开书店。
本想再买一本地图,店老板连连摇头,说国朝堪舆图,乃军事机密,书店是万万不敢私藏的。
李大狗只好拿着书本,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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