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那个就笑:“原来是个打蛇随棍上地主啊。不过我们可不是虞师的,你就跟虞啸卿穿一条裤子又干我们鸟事?”
我已经瞧着要势头不好,我凑着克虏伯低声:“打个连发。一个连发这帮散人直接散黄。”
克虏伯低了头给我一个苦脸:“鬼的连发啊。枪管子都烧变形了。一发子弹活活凝在里头了。”
我只好瞪余治。余治还有些积怨地摊摊手:“我哪里知道。”
死啦死啦已经在那里被人指着鼻子猛退,退了两步。一脚放上了人的裆,那家伙活活被踢瘫在地上,然后死啦死啦往上冲了一步,把刀抢到了手上,他揪住了那位地头发,拉得那家伙露出了颈根。把一把砍刀扬了起来。
死啦死啦:“带刀不带针线?我这一刀下去你脑袋还缝不缝得回去?”
那家伙就忍着痛涎笑:“没得用,老哥,我们这一摊哪里的都有,都是觉得上去搏不如下来拼,你砍我一个根本没用。”
死啦死啦瞧了一眼,确实就是,那些人反倒是更加蠢蠢欲动了,这根本就是一伙长了九个脑袋地亡命之徒,现在他可真到绝境了。
后来我们听见车声、脚步、口令、拉栓上弹——这一切全来自视线被遮住的人群之外,和我们对峙的人们掉了向。但新加入的第四伙根本没容他们对峙,一队排枪在原向候着,另一队插入我们中间,把宪兵队和兵痞们与我们彻底分开一带队的是昨晚上被张立宪叫作小猴的那个年青军官。
小猴:“师座有令,这是川军团驻地。寻衅滋事者,以战前乱纪罪处治!”
那帮家伙倒来得快也去得快,毫不犹豫地就屁股向后转了,死啦死啦放在抓在手上地那颗头,还帮人把一头茅草揉平了些,那位倒也领情。点点头就走。
剩下的是从昨天盯我们至今的宪兵队。理直气壮地站在那里,那位小猴立刻就盯了过去:“怎么还不走?”
宪兵:“……我们是副师座派……”
小猴:“我们是师座派来的。还有什么?”
宪兵也见机得快。乱世总不乏拿得起又放得下之人:“哦。走人走人。
后来我们就看着那两拔人散去。小猴转过了脸来,立刻便让我们明白张立宪们为何给他个如此称呼,他从表情到动作着实是有些猴性。
小猴:“立宪哥,余治哥。嘿嘿。”然后他看着克虏伯便又正色:“你那个机枪也要缴,要不我们可说不过去。”
克虏伯积极地便把枪往人手上塞:“拿拿拿去好啦。沉死啦沉死啦。”
张立宪就一直在纳着闷:“小猴,怎么回事?”
小猴:“不知道。”
余治:“你猴子变的呀?不知道不知道。”
那个小年青的一脸兴奋和快乐,仅仅是能和旧友重逢就让他如此快乐:“就是不知道啊。师座从西岸来了个电话,叫带人来盯着你们,不能教别人给欺侮了。我知道什么?”
那就够了,我瞧着张立宪和余治的一人一半脸,一个是没了知觉,另一个是绷带裹住了,但剩下的那一半里露出个难以言喻的笑容。
我也很快乐,我吁了口气,看迷龙呆着的帐篷,一个小脑袋在那里探头探脑。
我:“嗨,你来做什么?”
雷宝儿冲我瞪了几眼,消失了。
阿译:“迷龙他老婆来了。差点就让人当面把她丈夫碎剐了,好险。”
我也跟着附和:“好险。”
我下意识去瞧死啦死啦地脸,在那张脸上却瞧不见半点释然之意。
暮色渐沉,小猴他们那帮特务营的带来了些食物,让我们埋锅造饭,就剩下这么些人,一口锅就够了。
连刀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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