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初,虽然他大军在神州军的震慑行动之中新败,郑芝龙因为顶罪而被摘了顶戴。那里的酒喝起来,虽然心中悲苦,但大家都是一付肝胆相照的模样。
如今,这大功是立了,这位异姓兄长的官也升了,黄山的大军也归于自己麾下,按说一切比之过去计划圆满的多。可这酒喝起来,却全没了那份使人放心的感觉。
尤其,郑芝龙答应的如此爽快,这一点是博洛没有料到的。他原以为,郑芝龙固然不得不应承不来,但他必然会力争带着全军一起北上。理由可以很简单也很充足,他郑家儿郎自然该在海上纵横才对。
可现在郑芝龙没有丝毫不爽的答应下来,却使博洛感觉有什么事不大对劲。
今夜之酒,郑彩不来已经是使博洛心中犯疑的事,他认为郑芝龙已经不似过去那么相信他。看来当时在福州城王婧雯的那一番话,的确起到了作用。
“他已经不相信我了!”
这是得知郑彩未来时,博洛心中的叹息。
后来对于率领直隶水师的事情,郑芝龙答应的又如此爽快,这不禁使博洛心中疑惑。
“难道,我的这位郑大哥,已经有反心了么?那么我该如何处之?”
32节 各行其事
一场剥夺郑芝龙兵权的酒宴,就在三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之下,将就着“高高兴兴”的结束。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的郑芝龙居然是哼着小调去的。
他前脚刚走,博洛这才又和悄悄回转回来的黄山一起,对此事进行商讨。
将黄山视为自己手下最大势力的博洛向黄山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黄山捋着颌下的几缕长须点头道:“大将军所虑极有道理,只是他现在手中兵马不过两万余人,况又是在福州新败之旅,在这金陵城中作乱却是不大可能的事。就算他有心谋反,那他的打算是……。”
博洛目光紧盯着一付思索模样的黄山,知道他所说并不是什么真心话,心里思索着他没有说出来的话,那才是黄山话意根本所指。
“凭他的两万人在这金陵城中自然难翻得起大浪,如今只怕他先救了中华神州的少主,再联合了神州军里应外合,那我等只怕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嘴里却向黄山道:“或许是我们多疑了吧,试想前段时间郑森身死,使他受了些刺激,如今万念俱灰的情形也是有的!”
一旁假做思索沉吟不语的黄山连忙附合。
“是啊,大将军所虑极有道理,当时福州城中所为(指杀郑森事),实在为情所迫,不得不为。以至于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唉!也难怪郑候心中万念俱灰。想来,郑候老成持重,不至于就做些什么事情出来吧!另外,大将军卑职以为,或者我们对于那张王牌的保护可是要加些小心呢!”
黄山一面说些赞同博洛的话,但却又轻轻把话引到那张“王牌”那里。
“是啊!是要加小心呢,尤其是那件事,更是要多加层小心呢!”
博洛嘴里应着,自然单靠郑芝龙的力量在金陵城中做起乱来,是万万不成的。唯一只有设法劫走被清廷视为保命符的岳效飞之子以及寇白门。然后,再与神州军里应外合,到时不但破金陵城易如捡芥,甚至覆灭整个清廷也就只看神州军心情好不好了。
黄山同样观察着博洛的神色,对于郑芝龙的表现也绝不敢掉以轻心。尤其,他不愿意郑芝龙反水成功,他的成功。
试想,如果郑芝龙反水成功,救下了岳效飞之子,那么神州军想要攻下金陵城,实在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到时神州军水军将水路一断,连个跑的地方都没有。虽然博洛必亡、满清必灭,自己仗着宇文绣月自然不会有事。
可少了献城这一功,军职定然不保,那时到了中华明月湾,如若郑芝龙的功劳使他可以当上军官,那他如若想要整死自己,实在只是小事一桩。
就算因为过去曾经降叛之事,当不得官员,他也只消借助神州军那相当数量的郑家子弟,收拾一个无权无势的自己依然是小事一桩。
想到这儿,黄山心中暗暗定下计议,如若郑芝龙真有反水之心,他黄山定设法阻止,否则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他一面暗暗指出,郑芝龙可能对于博洛的“王牌”不利,同时心里已经定下决心。
“而且,我们自己与那边的交道,也得尽早打起来方好!”
这时,放下花园之中两个相互之间打着哑谜的将帅不说,再说带着七八分醉意离开博洛大将军府的郑芝龙。
他坐在一辆自己专用的满街跑之中,那三分酒硬造出的七八分醉态算是完全清醒了。他的心中如同博洛与黄山一样,对于今夜这场酒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哼,我这个义弟也是个没有识人之明的家伙。为了黄山这个奸佞小人,就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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