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凋,自求多福咯!
他在生气。
而且,一定是很生气很生气。从他那阴鸷的眼神、起伏不定的胸膛,以及浓郁的鼻息完全可以猜得出他此刻已怒火中烧。
玄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犀利的眸子。
有些委屈、有些伤心,明明受伤的人是她,可为何错的人也是她?既然受伤的人都没去追究是谁的错,他为什么还瞪着大眼呢?
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不由自主地滑落。
风烛“啪”地一捶桌子,暴喝道:“你干什么吃的?〃
半夜被抓来的老大夫吓得猛缩脖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呼天抢地道:“官爷,老朽以悬壶济世为生,一辈子绝不敢坑蒙拐骗他人,更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您……您就行行好,放了老朽吧!〃
风烛深深呼吸,克制着即将濒临崩溃的情绪,咬牙道:“该死的要我重复几遍?谁说你坑蒙拐骗?谁说你伤天害理?我只是让你给她看看病!〃他花了三个时辰才把那丫头救醒,但她苍白如蜡的脸色让他心烦!偏偏请个大夫跟老驴上套一样蘑菇,打进门开始就跪在地上磕头。当他是土匪还是山贼?又不是见人就杀的魔头!
老大夫的山羊胡撅撅,怔愣道:“病?治病?这位姑娘哪有病啊?〃看上去顶多是身子虚弱,吃点补品就好了嘛。
“我说有就有!〃
风烛霍地起身来到榻前,一把握住玄龄纤细的腕骨,在老大夫面前晃动,“你自个儿来看,没病的人会不住流泪?我不管你开什么方子抓什么药,我要她复原!听清楚,我要求立——时——奏——效!〃真见鬼!萧如瑟那个小妖精以前有事没事就跑来烦他,现在真派上用场了,她却踪迹全无!不然,让她给玄龄扎上几针,保管百病全消,也用不着在这儿和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穷搅和!
君玄龄被晃得头昏欲裂、眼冒金星,奈何死活都挣脱不掉那只巨掌。整整八年未曾见面,她以为在京城任职的人,都该学得谦和许多……即使,他不如雪韧谦恭儒雅,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虬髯满面,粗野得像……土匪。
天啊,她该如何去帮他战胜唐公子,从而获得妹妹的芳心?
老大夫同情地望着玄龄,苦着脸道:“官爷,您轻点,不然她掉的泪更多,”
风烛回头一瞅泪眼朦胧的她,懊恼地松手,朝老大夫吼:“滚!快点给我滚!〃
老大夫感激涕零,连滚带爬跨到房外,神勇无比得三两下就消失不见。
此刻,屋内只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一对男女。
玄龄咽了口口水,讷讷道:“我好渴,能不能喝些水?〃
风烛闷不吭地转身,踱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不过,他用力过猛,当杯子到她手中时,水差不多少了一半。
玄龄小口啜着杯中珍贵的水,好像在品尝琼浆玉液。
呜呜,看他那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如果再要一杯,铁定会被他打得体无完肤。六扇门穷得连一杯水都给不起?
风烛眯着黑眸,盯着面前的君玄龄,胸中涌上难言的骚动。
女人!
人们不是常说“女大十八变”吗?掐着指头算算,玄龄丫头也该有二十三左右大了吧!但是,他反复地上下打量过不知多少遍,都不觉得那样纤弱的身子是属于一个成熟女人的。
拐回头再看玄龄,真的跟八年前没多大分别——难怪,他一下就认出了她!
“想再喝就说!〃风烛咧开嘴,谈不上是笑还是怒。
玄龄认真地点点头,干涩而沙哑地道:“可以吗?〃她真的是好渴好渴哦。
他们之间何时变得跟陌生人一样生疏客套?风烛不爽地将茶壶撂到她怀中,侧身站到床帷的挂钩前,双臂微曲,脱掉外面的罩衫,然后连下层的衬袍都丢在钩弧上。
玄龄抬头的刹那,“噗”地喷出口中所有的温水,直呛得满面通红。她手臂颤抖着一抬,贝齿磨得咯吱响,“你、你干吗?〃
仅着亵衣亵裤的风烛双臂环胸,唇边噙着一抹冷笑,道:“更衣啊。”
玄龄狼狈地左顾右盼,质问:“你喜欢在外面更衣?〃
“哪儿是外面?〃风烛望着她羞涩难当的模样,故意挤坐上榻,单掌擒住她捧着茶壶的一只素手,似笑非笑道:”何况,我又不是没穿衣服。“
君玄龄舌头打结,语无伦次:“你该回到自己的房间……更衣。”
“这儿就是我的房间,你让我去何处?〃他的双臂枕在头后,不客气地斜躺在棉榻上,占据了大半张床铺。
气氛压抑。
玄龄吃力地推着他宽厚的肩,“我不知道,这样吧,你去空的房间好不好?〃
“你还反客为主?〃风烛挑挑眉毛,不以为然,”大小姐,此地乃是六扇门,堂堂京师重地!你以为是客栈不成?哪有那么多的闲房招待客人!〃哼,赶他走?没门!
君玄龄闻言,沮丧地垮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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