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入江问道。
“隔壁的家伙。”
“隔壁?”
入江望向隔壁的悬楼,距离太远,看不清楚男人的脸。
“日本军占据这地方之前,隔壁的人家避难去了,是好邻居呢,说是要投靠内地的亲戚。闯进空屋的就是那个从南京来的谢世育。”
“谢世育?”
入江之前已听过两次这名字了。
“三十岁左右,一副驴脸,那家伙。我每天早上在这里躺着时,那男人一定在十点左右走到悬楼,穿着睡衣做早操。我只要看见他,就马上打道回府,觉得恶心讨厌。今天,这时候还恬不知耻地晃出来。我们走吧。”
李东功厌恶得掉头就走。
两人走进屋子,再度回到入江的房间。
映翔在里面,正蹲着打开柜子最下层的抽屉。
“怎么?还没全部收拾好?”
李东功问侄女。
果然是映翔的房间。映翔从抽屉拿出两本书,挟在腋下。
“我一见那家伙就火大,”李东功转向入江说道,“名义上是收购稻谷和蔬菜来的,但实际上是给日军提供物资的家伙。只这样也就算了,听说还倒卖各种情报呢。”
李东功见到谢世育的恼火似乎还没冷却。
“伯伯,别尽说这话了!”
映翔以强硬的语气责备伯父,悄悄瞄了入江一眼。
伯伯,这人也是日本人呢,别在他面前说这么露骨的话了。
话中另有含义。
老人也发觉了似的,说:
“没什么,入江先生可是学者呢。又不是军人,大可放心啦。而且,我信任他这个人。”
然后朝入江点了个头。
此时的入江并没看李东功。他不自觉地将视线转向天花板。他的心脏如击鼓般跳动得很厉害,震波遍及全身。
是什么令他心悸?
是声音。
刚才相遇时,映翔没出声。责备伯父的话是入江初次听到映翔的声音。
昨天,从监禁房间的小窗,入江见到站在灰色庭院里的那对男女。但因为是背影,所以没看清他们的脸,只听见声音。
现在,在这房间听见映翔的声音,简直就和昨天那女人的一模一样。
入江大大地吸一口气,终于把想说的话硬吞了进去。
这时,李东功像想起什么似的,说:
“啊,忙着搬家,忘得一干二净。和点朱的传闻有关的资料,马上拿过来。”
不一会儿,李东功拿着一本旧书走了进来。
“这书写得可有趣啦,是清朝初期的书。”
他说着,将那本变黄的书给入江看。是一本三四十页薄薄的书,书皮写着“玉岭故事杂考”。
入江缓慢地读起李东功翻开的那一页。
天监之初,五岩之朱家有佳人。名少凤。幼聪颖,六岁能弹琴。长姿貌,窈窕玲珑,无脂粉气。终日弹琴咏诗,焚香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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