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策”周正站起身来眉头紧攒,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咱们新朝、不,大周朝自开国至今,我从未听到有人提到国策二字。即便是前朝也极少有人说起。咱们青州府离着京城也不近,她不过八岁,你说,她这话从哪儿听来的呢?”
陈掌事道:“掌柜的,我倒没你想得那么多,不过却是问了她何为国策?”
周正炯炯的视线投向他“她如何说?”
陈掌事回想了当时张四娘神色,淡笑道:“开始时还闪烁其词,不愿回答,还反问我怎么不知道?最后,在我的追问之下,只丢下‘国计民生’四个字,就再也闭口不谈了。”
“国计民生即为国策么”周正失笑“我竟从不知这四个字的解释竟是这么贴切。”
“掌柜的,你说要去找人打点官府里的人”陈掌事沉吟道“这怕是一笔不小的hua销。虽说,咱们得月楼也能负担起得,不过,往后这类的事情,最好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招揽。刚刚太平了一阵子,若再遇上兵荒马乱的日子,咱们的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
“张家大房的人还算忠厚,大郎这孩子人也不错。我不知便罢了”周正冷然道“知道便但尽我所能。你放心,得月楼我虽不能让它发扬光大,但祖宗的基业也不会断在我的手中。”
陈掌事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之后方慢慢点头,字字清晰地道:“掌柜的也请你放心,我陈忠谨记着老掌柜的临终所言,定会扶持掌柜的重震得月楼。”
周正微微一笑,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如此周正就谢过陈伯了。”
陈掌事也不避让,生受了他这一礼。不再多说,一转身,大踏步地向外走去,走到门边,突又停住,头也不回地道:“掌柜的,你也满二十了,老夫人前儿个传信还说起你的婚事,唉你准备准备吧。”
“好,我知道了。”周正淡淡道“过年,我也不打算回去,随便她怎么准备了。”
陈掌事的身影似乎僵硬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未曾回首,直直地出院去了。
周正合上房门,踱回炭盆旁,盯着那炭火又发起呆来,过了片刻,只听他轻轻地一笑,自语道:“你母亲亲的合离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
与此同时,张四娘钻进被窝里连打了三个喷嚏,嘀咕道:“一想二骂三叨咕这是谁在叨咕我啊?”
宋氏耳机尖,听了便笑道:“估计是你石头哥。”
张四娘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蛋“我想也是,石头哥最疼我了,他一定是想我了。”
宋王氏正对着油灯穿线认针,听到张四娘的话,不禁一笑,手一歪又没穿进针眼儿里去“你这丫头,也不知道羞,啥话都敢说。”
宋氏笑着接过宋王氏的针线,对着油灯,一下就认进针眼里去了“你瞧她嘴巴厉害,等见了她石头哥,也不敢多说一句的。这丫头啊,咱们是不行了,说一句顶三句,还得等石头回来治她。”
张四娘一听就用手捂住了耳朵,装没听到。
宋王氏母女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点期望。
如果石头愿意的话,那对张四娘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
古代的雪就是多,不像现代的冬天,一个季能下三场雪都得大声叫着幸福。在这里,自打入冬那天起,已经下了几场大雪了,往往前一场雪还没有尽化,上面就又铺了一层厚厚的雪。雪又黏又厚,用手轻轻一握,就握成一个大雪团,打在人身上生生的疼。
到了晌午,阳光拼命散发着热量时,屋檐上化开的雪水滴成了线,还来不及蒸发,午后的阳光又开始转冷,直至黄昏的寒意来临将那欲滴的水线冻成一根根锥形的柱体,倒悬着,有淘气的孩童用木棍将其敲打下来,不小心直坠着掉在头上,痛得尖叫了一声,旁边的小孩子们一哄而上,笑嘻嘻地在雪地上滚成一团,哄抢着那未曾摔碎的冰锥
张四娘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孩子们的嘻闹声,想起小时候也曾如他们这般玩耍,嘴角漫上了一抹浓浓的笑意。她摇了摇钱匣子,听到里面的铜钱哗啦哗啦地响,心情十分愉快。
然而,更让她感到高兴的是,她有了教她习字的师父。
今天一大早,作坊里新的一批辣白菜腌渍好了。张四娘就让宋氏帮着她装了满满一坛子辣白菜,陪着她一起去了刘成家,答谢他医治何氏。
刘成自是百般推辞,最后还是张四娘左一声“姑父”、又一声“姑父”的叫着,叫软了刘成的心。只好留了下来。
宋氏要回作坊的时候,张四娘却不走,刘成道他等会儿会亲自送四娘回去。
“怎么?想学写字?”刘成笑问道。
张四娘感叹他敏锐的观察力,方才就在她皱起鼻子闻墨香味的时候,刘成这样问了她一句。
“嗯。”张四娘点头“之前和大郎哥学了一些字,后来也没有机会学了。”
“哦?”刘成惊讶“你眼盲是如何学写字的?”
张四娘就道是大郎哥手把手教她的,刘成就让她拿了毛笔在一张废弃的草纸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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