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的,我自然没了离开的理由,只好象征性的福了福道:“是吗,劳二位如此费心,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呢。”
“这不算什么,费心的还在…”十三突然吞了半句话,有些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刚想要追问,孙太医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格格客气了。既是如此,下官就先告退了。”说完看了十三一眼,便走了出去。我有些不舍的回望了过去,怎么以前从没发现,他们的背影竟会是如此的相似呢?
蟹粉狮子头、烩竹荪、椒盐猪手、贵妃滑豆腐…很久以前就喜欢淮扬菜,可当时还在上学,只能站在豪华饭店的门口,很阿Q地说:等咱有了钱,开两个包间,吃一桌,倒一桌。可如今这一道一道精致的菜式摆满了桌子,却似根本没有动过。
窗外的明月如水银泻地,照见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坛。我和十三相视一笑,似乎都有了些醉意。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的中秋,在你屋子里吃螃蟹?”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我问。
“当然记得,堂堂十三阿哥,为了一个螃蟹,还非要和我争!”我眯着眼睛嘲弄的笑了笑。
“那是谁说这吃螃蟹,奴婢就喜欢这种手嘴并用风卷残云的方式,然后看着剥下的壳堆起一座小山,就会很有成就感。”十三并不示弱,竟然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抬手推开了他,理直气壮地问:“哪里不妥?难道女人就该扭扭捏捏的,就算有多喜欢,也不敢开口说出来?”
“你呀!自己倒是明白。”十三的样子有些漫不经心,举起手里的酒杯,一口灌了下去,悠悠的道,“既然放不下,那为何偏偏要说已经忘记?”
手腕一抖,那琥珀色的液体便快速的溢了出来。忘记!难道是我真的愿意?只是伤心了太久,不愿意再去面对。
顺着他的眼神望向窗外,银白色的月亮通透明亮,一如那个中秋的晚上,一道锐利的目光直直的射入我的眼底。
“咱们就在这汾水岸边,席地而坐,举杯怀古,夫人意下如何?”
“这样好,陪着你一块疼,我心里也舒坦些。”
“玉儿,给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跟你一起看着他长大。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天申,你说好不好?”
……
搁浅了很久的记忆顷刻间如潮水一般奔涌而来,卷着一波波的钝痛,袭上了心头。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泪水却依旧毫无征兆的下落。
“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他,你知道的。”我终于不能自已,抱住十三的胳膊痛哭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这世上,没人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十三的声音遥远得有如月亮的背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柔暖的窗纱,照在了我的脸上,仿佛还带着几分清冽的香气。拍了拍额头,感觉有些昏沉的大脑还残留着昨夜酒醉后的微痛。廊亦舫,所有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那月空如水的雅阁里,只是后来,后来,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伸出手去撩窗幔,可却扑了个空。睁开眼一看,啊?!怎么会是这样?屋子里香樟木的大床,花梨木的书案,竟全都不见了。更确切的说,是房间里所有的日常摆设全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只有花,各种各样的鲜花,如灿烂的朝霞,围绕在我的四周。
我的心里有些混乱,仿佛当初刚刚降落在清朝的时候,无从知晓自己到底又碰到了怎样的际遇。于是再一次闭上眼,默默的祈祷。
一百年之后的格林先生,让沉睡的阿芙罗拉公主得到了亲吻她的王子,而我只希望,希望睁开眼睛的时候,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那里。
一丝熟悉的气息掠过我的面颊,让我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个中秋的晚上,我曾经紧张的闭上眼睛,悄悄的垫起脚尖,等待着梦中的那个吻。只是如今,还未等我从回忆中醒来,闭紧的双唇已经毫无防备的失陷了。冰冷的唇,火热地吻,从下颌一直蔓延到脖颈。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已跌入了这措手不及的激情中…
推开他,这是我最初的想法,可双手却为何舍不得从他的背上挪开?这个冷漠的男人,为何伤了我的心,却让我依旧迷恋他坚实的怀抱?
一滴残存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他的身子一颤,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迷乱。
我负气的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良久,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暮云收处染秋霜,相思似梦长。愁怅此情无寄处,徒共落花黄。人尽寐,独忧伤。清歌枉断肠。与君别时泪千行,红尘莫相忘。”
我一怔,万分惊愕的看了过去。当初随意涂抹的句子,怎么会到了他的手里?正想开口,对面的男子却伸出手指轻放在我的唇上,一字一顿地说:“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解释,我只想你告诉我,你真的—可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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