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没有!”
想想也是,连总兵都死了,众将群龙无首,万一混入叛军,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殷沧海眉头紧锁:“那该怎么办?这一行押运着八万两镖银,晋原已经回不去,滞留关内就麻烦了……”
贺晁刚沉吟思索:“大哥,你若想过潼关,除非是跟我回去。只是你往日既不愿被叫破身份,这回恐怕躲不了。你从晋州来,掌握第一手消息,这对朝廷都价值非常,届时主持局面的副总兵听说,恐怕……也不会放你回家。”
殷沧海心思百转,他知道弟兄说的一点都没错,看样子,潼关他是万万不能去的。
“八万两镖银非同小可,我必须把队伍带回西凉,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贺晁刚命手下取来地图,就着火把映照给他指出一条路:“南下绕行凤凰岭,迂回山路绕个大弯,也唯有从甘州以南绕路行。”
殷沧海头疼了,潼关是必行之路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按这条路线绕大弯,那是意味着要翻越崇山峻岭,更要经过达久滩那片出名的荒凉不毛地……耽误多少时日暂且不管,能不能走得回去都两说呀。这……就再没有其他路可走了吗?
贺晁刚叹了口气:“大哥,我也不瞒你,如今潼关以北战况激烈,子午岭、贺兰山、秦川、安源都在开战,处处也都是戒备森严,没有通关文书根本过不去,除了这条路,恐怕别无选择。”
殷沧海眉头紧锁,心知时局如此,如之奈何。他撕下一角衣襟,复制了一份南下绕行的地图,兄弟二人便匆匆道别。
贺晁刚急转西行去搬救兵不提,殷沧海归队说起潼关不通的消息,则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什么?绕行凤凰岭?”
经验丰富的老镖师立刻激动起来,王通连连说:“殷镖头,那条路走不得!辛不辛苦暂且不提,岂不知崇山峻岭好过,达久滩的不毛地却是足够要命的死亡之海。千万走不得!”
殷沧海何尝不愁:“那你们说,还有其它路可走吗?潼关以北多处开战皆封路,关城严防警戒更不准百姓靠近,除了南下迂回还能怎么办?”
所有人都被难住了,陆畅沉声思忖:“听老辈人说过,过了凤凰岭,甘州以南是延绵数百里的深山区,萨巴山、古苍山……大山一座连一座,行路之难难于上青天!还有达久滩的可怕,早年我更是亲身见识过,那是连只会喘气的活物也找不到的戈壁荒滩啊,没有河流、没有水源,如果不做好充足准备,根本走不出去。”
殷沧海说:“那就做好准备!绕过凤凰岭,继续西行也就渐渐离开震区,深山行路再难也总该比震区强吧?我相信总能找到补给物资的地方。想回家,如今只有这条路!”
*******
六月十五晋原大震,从那一天开始,红夜再没有片刻安宁。极度慌乱又不能说与人听,当夜馋猫带话回家,她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只能先按照殷沧海说的去做。
一大清早登门奉龙镖局,她无心客套,开门见山:“四爷,你要维持镖局运转,每月开销需要多少银子?”
龙四爷被问得一愣:“玉儿,好好的问这个干什么?”
红夜不回答,只一再坚持。
龙四爷想了想:“家大业大,上下几百号人,就算各人出去走镖的薪酬不算,仅是日常衣食起居,家中仆役各项差事用度……算下来一个月也总要二三百的银子呢。”
红夜又问:“四爷,你现在家中有多少现银?”
龙四爷越来越奇怪:“玉儿,你今天是怎么了?”
红夜忧心忡忡,急切恳言:“四爷,你要信我没有恶意,更不会算计你的家财,但是今日务必要说实话,否则难保平安。”
龙四爷吓了一跳,心知这玉儿并非等闲女子,因此再不敢迟疑。
红夜点头,告诉他:“记住了,这些银两万不可再存进票号,手边更要多备些现银出来,估算着总要能维持一年用度开销的数方为妥当。还有,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接走关内的生意。其他路线上的镖也一定谨记,主顾付酬劳,只要现银,不要银票。”
龙四爷听得满头雾水,一颗心莫名的慌乱起来:“玉儿,出什么事了?”
红夜没法解释,只能一再叮嘱:“若想平安过险关,必要按我说的去做。不要张扬,不要再对第二人乱说,切记。”
说完她再不停留,转而直奔南市顾家,拉着顾大娘张口就问:“阿妈,你和阿爹这些年的积蓄有多少?”
顾大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自家闺女也不隐瞒:“虽是寒门小户,这么多年积攒的也总有个千八百的银子,都在利源号的柜上存着呢。”
红夜沉思低语:“不算很多,那……全都提出来!找些理由只说是有急用,不要让人起疑,阿妈,立刻就办,拖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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