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你刚才和谁在说官卫红?”王建南问。
王建南终于主动开口和我说话了,让我松了一口气。
一句话而泯恩仇,王建南的脸上也轻松了不少。
我说前天打红姐传呼,她一直没回,现在她老公也在找她了。
王建南说,这不是红姐的习惯做派,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马上回拨了过去。
自报家门过后,王建南拿着电话听那男人说了好一阵,突然焦眉烂眼地说:“你马上,立刻!到大慈寺茶馆来,把这两天的事仔细跟我讲清楚。”
我有点佩服王建南了,一个“绞家”(成都方言,对奸夫的中性称谓)居然敢命令人家的老公,这世界简直颠到了。
我强烈要求陪王建南一起去大慈寺,会一会红姐的老公。
朋友之间刚刚言归于好,当然让我觉得珍惜,再说,王建南毕竟给别人戴了绿帽,我担心万一红姐的老公闹出什么事来。
和王建南在大慈寺茶馆坐了20分钟,一个五官还算端正,但气质相当委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就是红姐的老公,坐下后,他把最近一段时间家里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说得来东拉西扯,完全没说到点子上,让人听不出红姐有一点点离家出走的理由。
王建南问他最近打牌手气好不好?
他吞吞吐吐不敢回答。
别人一看他的样子就会觉得,他最近手气肯定霉到家了。
王建南脸上的眉毛全部锁紧,我也觉得事情可能不妙,马上问他:“去‘砂轮厂’找过没有?”
他说红姐现在年纪大了,很少去“洞洞舞厅”。然后补充说,他老婆虽说在“砂轮厂”上班,但从不卖淫,从不随便在外面过夜,他还说这一点王建南可以作证,她肯定不会跟别的男人跑——
王建南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告诉他:“现在马上去找!一家一家舞厅挨到找!”
这男人刚把屁股抬起来,马上又坐下,扭捏了半天才说:“王哥,这回你看是不是再表示几个嘛。”
王建南从裤包里摸出几张钞票,这男人把钱一揣,屁颠屁颠地走了。
我现在终于搞懂,王建南为什么可以把红姐的老公码干吃尽。
王建南看他背影消失过后,对我说:“可能要报案才行。”
“开啥子玩笑,清平世界,国际化大都会,还会有人把她吃了?”我安慰他说,“再说一个女人出走两天很正常,当年周家梅夜奔成都,也是过了几天才给家里打的电话。”
已近黄昏,太阳越来越歪,大慈寺里的茶客越来越少。
红姐的老公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打一个,我和王建南越等越冒火。
这时,上回那个算命先生又在我们桌子前晃来晃去,看起来他今天的生意更惨,一副穷凶极恶,饿慌了的样子。
他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说:“哥老倌,你的面相好得很哦,鼻大嘴大,相貌不是一般化。”
“快爬远点,你这些老一套。”我说。
想我胡总今年财运滚滚,即将发一笔10万元的大财,你娃居然也没有看出来。
“看不准不要钱!哥老倌,你左眉高右眉低,家有贤妻,外面还有暗妻。”算命人又讲了一堆套话。
我正要骂他胡说八道,算命人接着说:“你屋头的那位贤妻呢,最近有点问题,她肯定不在屋头,你们闹了矛盾,我看矛盾还深沉得很呢,我给你们俩个算一算。”
这几句话还比较受用,我“屋头的”当然就是周家梅,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一定是,虽然现在我和她矛盾确实深沉,不过很快就可以摆平。
我瞟了一眼王建南,对算命人说:“你看看他的面相如何。”
算命人仔仔细细端详了王建南半天,最后说:“两位哥老倌,今天我要是算准了咋个说,照顾一盘生意,给几个烟钱好不好!”
“你算准了再说。”我说。
王建南心不在焉地看了我们一眼。
算命人故作高深,盯着王建南沉默了很久,终于慎重地说:“这位眼哥的面相长得稀罕,我这辈子没遇到几个,别的我不好说,有一点我可以批死,你下面有一颗痣!”
“下面是哪个地方?”我问。
算命人说当然就是命根嘛,还说如果我们不信可以马上找地方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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