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也没两办法。存款没了,木林也走了,爱花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全靠邻居、亲戚接济过日子。
邻居中有个晁老师,六十多岁,老伴死了好几年,儿女都在外地工作,身单影孤一个人在家,好找爱花聊天解闷。
晁老师见爱花可怜,不时的送点东西过来,和爱花坐会儿。
爱花始终不能理解鹏的所作所为:“这个忤逆子”。晁老师说:“按理富家才出败家子。”
爱花叹道:“只能怨我命苦。”
晁老师说道:“天道冥冥。俗话说怎么来的怎么去。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大概是这个缘故吧。”
爱花长叹了一声:“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拖个孩子,不弄点钱,咋过日子?”
晁老师也同情:“那倒也是,活个人难,活个女人更难,活个女人再带孩子难上加难。”
爱花说:“我没事就一个人琢磨,我这一辈子错在哪里了,嫁了六七个男人,没一个过到头的,你说世上有真情没有?”
晁老师道:“有,不多,不管男人女人,自立自强才是幸福的基础,其他的都靠不住,现在说这还有啥意思,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给你搬来一台旧电视,你开开听声音,解心焦。”
爱花说:“讨你便宜不少了,也报答不了你。”
晁老师说:“大忙帮不了,就是点小事,不足挂齿,再说你能和我说说话,我也能解闷。”
老晁回了家,爱花又开始想鹏,鹏的单眼皮,懒散的步伐,用不到正经地方的聪明…,总在爱花头脑中萦绕,爱恨交加,无头无绪,心如死灰。
晁老师的女儿来接他去住几天,晁老师专门过来放下一百块钱,说两三天就回来了。
晁老师走后,爱花更加消沉,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无精打采,好几天不生火做饭。一天想起床,脚刚着地觉得头重脚轻,摸着吃了两颗感冒药,又躺了下来。有邻居来,给她送碗热汤热水,没人来就爬起来啃一口干馍,舀一口凉水,病一天重似一天。
晁老师走了一个星期,爱花已经病得起不了床。晁老师赶紧找车把爱花送到医院,医生说症侯不好,脉象散乱,赶紧送市医院。晁老师问道:“感冒咋这么厉害?”医生说:“灯干油尽,元气大伤,就靠一点精神头撑着,快去吧,不要耽搁了。”
送到市医院,一番检查后立即送到重症监护室。爱花昏睡一阵,清醒一阵。清醒时看见晁老师和弟弟,潸然泪下,问有没有鹏的消息,晁老师和弟弟只摇头。
爱花拉着晁老师的手说:“一辈子就欠你一个人的人情,怕是还不了啦。”
晁老师安慰道:“一半天就好了,别想太远了。”
爱花兄弟见爱花清醒了,急忙问道:“姐,家里的存折、身份证在哪放着?我给你保管起来。”
爱花说:“兄弟,你姐除了尸首啥也没有,你不用操心。”
昏睡时,梦见一群人在自己后头紧追,韩老三、刘书记、王和平、老程、贵堂、宝柱、木林。跑的她气喘嘘嘘,无路可逃。
三天后,爱花觉得清爽了许多,对晁老师说:“住院花了你好几千,真是过意不去,等回去我慢慢还你。”
晁老师说:“人是活的,钱是死的,只要人好了,什么都会有。”
爱花让晁老师扶她下床,去趟厕所。晁老师见她能下床了也很高兴,中午给爱花买了一大碗挂面汤,爱花全吃了。
半夜,爱花觉得自己的手在晁老师的手中握着,可是身子轻漂漂的浮了起来,手怎么也抓不住晁老师的手,自己的手象空气一样。她大声呼喊晁老师,晁老师扒在床头睡着了,根本没听见她的喊声。
爱花隐约听到病房上空响起音乐声,还是以前结婚时的八音会。群笙和畅悠扬,笛子高亢嘹亮,把她引到云端,回头看晁老师越来越远,医院越来越小;天空撒过一片银铃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二胡伴着如霜的月光,哀哀怨怨,纷纷扬扬。唢呐象一个女人对一个老者倾诉永远不断的话头。
爱花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音乐,眼睛越来越清楚,身子越来越淡,几乎溶入了空气……。
三天后,爱花那个苦巴巴脸的女儿把她葬到韩庄,她想让爱花和韩老三成阴亲。韩老三离婚后再也没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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