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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城（第2页）
他觉得，养这样一只鬼也挺不错的。
睡了会午觉，午休的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顾子寮揉揉眼睛，扔下一句“我出门了”就走了。
回头一看，步毓正跟在他斜后方，用一把伞戳了戳他的后背，笑眯眯的，顾子寮无奈，接过伞打开。
“我记得你们第一堂课有小测验？”
他摸着鼻子“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你走路怎么都驼着背的？”
“我习惯了。”
“啧，驼着背显得你更阴暗了。”
步毓一路上不停碎碎念。
第一堂课的小测验，对顾子寮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看了眼题目便开始答题，算了算分，觉得差不多了，就停笔趴在桌子上睡觉。
“不知道明悠在做什么……”他偏过头小声嘟囔。
步毓飘在别人头顶上看他们答题，往后一瞥，一眼认出“倒霉四人组”中被称作“老三”的那个人。
他盯着卷子许久，写了选择题后就撩笔不干了，望着窗外发呆。
“老三——老三——！”
他旁边的人轻声叫他。
“老三”不耐烦地瞪了对方一眼，却见对方脸色发白，鼻尖冒着汗，手指着他的桌子：“你的笔——笔——笔——！”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桌子，这一看吓了他一跳，自己的笔自动动了起来，在他空白的地方填着数字。
“又、又是鬼？！”
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与此同时，这支笔也停了下来。
讲台上的老师扶了扶眼镜，眉毛一竖：“鬼你个大头鬼！别打暗号，认真做题！”
全班哄堂大笑。
他感到这只“鬼”没有恶意，慢慢镇定了许多，从她的举动来看，说不定还想帮他答题。
步毓要是知道他的心思，一定呵呵一笑，骚年，你想多了，她不过就胡乱一填，只是想吓吓你而已。
顾子寮看对方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勾了勾嘴角。
从他的角度来看，步毓正浮在他记不住名字的同学头顶上，一只手操纵着对方的笔，胡乱填着什么。
步毓恶作剧完毕，冲顾子寮一笑，那满怀恶意的笑容跟她吓了那些非主流杀马特后的得意笑容一模一样。
她写完填空题就收了手，“老三”愣了半天，发现什么事也没有，松了一口气，他的卷子立刻被“倒霉四人组”的其他人抢去照抄了。
“那什么，我没忍住，随便吓了他们一丢丢，一丢丢而已。”
“我知道。”
——真是个闲不住的捣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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